哪有功夫顾得了我?”
君不悔笑嘻嘻的道:
“没关系,我自己的事且先摆在一边,还是把你的问题解决了再说,横竖已经跳过这个大染缸,怎么洗也洗不清了,索兴再跳一遭,无论黑白一起搅合吧!”
方若丽好感动的道:
“君大哥,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君不悔奇怪的道:
“将心比心呀,小丽,你对我真好,不是有人为了无端之由,要不利于令尊,我怎能坐视不管?何况起因还是为了你?这就非得出力卖命不可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忙道:“小丽,你住到盛家来,可就是令尊的主意,叫你避难来的?”
点点头,方若丽道:
“我是前天才来,没料到今日就和你碰上面!”
君不悔笑了:
“这是有缘。”
一句话听得方若丽心儿猛跳,没来由的脸色泛红,却是别有一股说不出的熨贴滋味;君不悔好像没有察觉方若丽这异乎寻常的反应,接着问:“小丽,令尊可曾要求盛家人相助一臂?”
方若丽道:
“没有,爹还一再告诫,不准我提这件事,以免盛家伯伯得悉之后左右为难;江湖恩怨,多的是流血豁命结果,爹不愿连累人家……”君不悔颇有同感:“不错,令尊这样做足见老于世故,通达人情,姓盛的一家过得挺美满,何必叫他们凭白牵心挂肠?盛南桥年纪也大了,只怕经不起多少波折!”
方若丽却忧形于色的道:
“我想到另一个问题,君大哥……”
君不悔问:
“又是哪里不对劲啦?”
双手托着下巴,两时搁在膝上,方若丽表情沉郁:“顾大叔……他也在我家里。”
怔了怔,君不悔随即开朗的道:
“这不要紧,我和顾老乞是一码事,帮着你方家抗外侮又是一码事,等龚弃色的这段公案了结,如果我们尚留得命在,随便顾老乞怎么吩咐都行,只要他划下道,我包管奉陪到底!”
方若丽艰涩的道:
“可是,可是我爹的立抄…”
君不悔态度真挚的道:
“我会考虑到令尊的立场,决不会使令尊坐蜡,顾老乞待怎么办,我总以不伤令尊的感情就是。”
一阵激动涌上心头,化做两眼的润湿,方若丽窒着声道:“委屈你了,君大哥!”
拍拍方若丽的香肩,君不悔故作洒脱状:“瞧你,小丽,我们自己人,还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也不嫌见外?”
方若丽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按住君不悔触肩的手背,她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君不悔却有的电似的感觉;以前,他们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细微的肌肤接触,君不悔从未有像此际的震荡,有情无情,是否就相差在这一线的感受?
君不悔不敢去想,更不愿去揣测,他忽然有一种负罪似的愧疚,于是,他慢慢抽回手来,脸上那抹佯装的笑容,也变得恁般不自然了。
怔怔的凝注君不悔,方若丽的双瞳中仿佛迷漾着一层水雾,一层意义错杂、情态悠忽的水雾,好半晌,她才神色落寞的道:“你--准备几时走?”
君不悔暗里一激灵。赶忙坐正了身子,道:“等一下便上路,事不宜迟,早早赶到你家,也好叫你多宽一份心。”
方若丽戚然道:
“好想跟你一起回去,君大哥,盛家老小虽然都对我不错,到底不是自己的家,住久了不习惯,尤其心里担着事,更加日夜恍惚,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这样的辰光,实在太空虚、太可怕……”君不悔呵慰着道:“这只是令尊的权宜之计,不会让你在外面耽太久的,小丽,你要多忍耐,非常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