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了。
“既然来了赌坊了,不妨玩玩?”
“嗯,好。”
袁真拉着易洪,随着斐鄂走到先前他所在的那一桌,出了三人之外,桌上已经有了另外的五个人,看起来都是江湖人的打扮,其中甚至还有一名和尚,袁真一眼就认出,那和尚可不就是宗寺派出提前到旬阳城来寻找化血门门址的念癫么!
了空本来只派了念癫来做这件事,但是想了一想又将念痴也派了过来领队,果然了空是了解他这个二徒弟的!
这赌坊寻常是没有什么江湖人光顾的,但随着江湖人涌入旬阳城,此时的赌坊中明显是江湖人居多了,就连赌桌周围的看客,也有不少的江湖人卖呆凑热闹的,朱雄赫然在列。
“怎么玩?”
袁真随着斐鄂一抬凳,坐入了桌中,这种江湖人的赌局,一般是没有庄家的,不过不管谁赢了输了,临走的时候都要交一笔台钱,只要给足了人份,谁给都可以,没有庄家就没有了赌法的限定,所以袁真上桌先问了一下要玩些什么。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豪气之人,不如就赌骰子如何?”
说话的是一位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的年轻人,一身淡紫色的长袍显示着他无与伦比的骚气,偏偏他自带的一种气质还能镇的住这种骚气,叫人不觉得突兀,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当然可以,我没有什么意见。”
“那就玩骰子吧,这位施主后来,就由施主先手摇盅吧。”
念癫是见过世面的人,对于袁真的入座没有一丝一毫的介意,虽然他不认识袁真,就算认识,也不过是这般表态,因为他是宗寺的和尚。
骰盅被念癫一个寸进从桌面上退了过来,盅底划过木质的桌面嘭的一声停在了袁真手掌之中,虽然赌坊不能使用真气,但是手上的力道可是江湖人引以为傲的本事。
摇骰子虽然简单,但在江湖上行走的,都是有些本事的,灵敏的耳朵,缥缈的手法,乃至于千术都是可以用上的,只要不用真气,用什么方法不叫人发现那是个人的本事。
念癫不认识袁真,但知道他是江湖人,毕竟身后站着的斐鄂刚跟他们摇上了两手,能被绷带人请坐下的自然不是易与之辈,这一手推盅,是想试探一番袁真,盅身一般是陶制夹木的,用力过小起不到试探作用,用力过大又容易震碎盅体,平白丢了脸面,所以念癫的力道几乎是卡在这个平衡点。
而袁真却并没有如在场之人所想的一般卸力接招,反而是大把抓住,发出了嘭的响声,这一抓之下,若是没有使用真气,那盅身必碎无疑,但此时盅身却安然无恙,念癫原本直坐的身姿,立刻向前倾了一些,眉眼之间也不似刚才一般淡然。
这一手试探,他只知道自己输了,却不知道输了多少,也就是说,他自己交底了,但是袁真的深浅他一点没试探出来。
袁真好像不知道自己被试探了一番似的,沿着盅边旋转了两圈盅盖,开口道。
“客随主便,那我就先摇上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