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南平城门。 袁真抬头看向了城门上的旌架子,那上面没有挂旗,而是吊着一颗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的头颅和一条布,布上写着“反贼斐鄂”四个大字。 “被给了个下马威啊......”袁真笑着摇了摇头,身后的王福乾则是面露菜色,小王从事哪见过这场面。 没错,王福乾又成为从事了,不过不是京衙的从事,而是礼部的从事,在他老爹王正手底下。王正本寻思把这小子带在身边看着,没想到古不息这次叫袁真出来,还给他配了个小秘,虽然是男的。 这下朝堂上男风之说又止不住的传开,临行时,王正看着袁真和躲在袁真身后的王福乾,喘息重的让人怀疑下一秒他就要把自己憋窒息了,但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袁真只好安抚王正。 “放心王大人,我回来肯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王从事。” 理教在扬州大规模暴动,连扬州的官方都拿理教没有办法,朝堂上不时有“养虎为患”、“尾大不掉”之类的声音,古不息一拍手,叫袁真来扬州处理,看的朝官那叫一个眼红,朝廷难道是没人了吗?三番五次让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子代表朝廷走四方。 古不息理都没有理会朝中声音,大笔一挥,将杜君拉出了大理寺狱官复原职,重新坐上了京兆尹的宝座,在朝官们看来,这就是对袁真的圣眷,让他安心去扬州办事,毕竟谁都知道杜君就是袁真的人。但袁真清楚,古不息是在告诉他,杜君可以,他袁真也一样可以,无论朝堂上有什么样的声音,反对也好,同意也好,古不息想办他就办他! 棒子打了,甜枣也得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古不息将王福乾许给了......是配备给了袁真。 王福乾不重要,重要的是古不息将太原王氏绑在了袁真的战车上,别看太原王氏在朝堂中品级最高的官员就是一个礼部侍郎王正,但千年世家不是闹着玩的,太原王氏在整个中原都有难以想象的资源,历代更是公王辈出,王正距离礼部尚书之位,也只差展幕退位了。 也不怪王正恼火,他本不想参与朝堂争斗,奈何儿子不争气早早卷入了事端,王正本想着私下劝古不息收回成命,但王福乾这小子叛逆,嚷嚷着要和“袁大哥”闯荡江湖,在王福乾眼里,袁真那么牛逼,能和朝官大员对着干,还在江湖上混过日子,他跟着袁真,俩人到扬州那不是嘎嘎乱杀? 一到南平王福乾确实快嘎了,斐鄂的头颅挂了三天,血流的凝固了,但脖颈断处还保持着滴血的状态,看的王福乾一阵反胃,险些晕倒过去,还是袁真转头拽了他一把才没小小年纪就因为见到血把自己摔死。 两人到马行还了马,袁真带着王福乾在南平溜达了起来。 “袁哥,咱不去州府吗?”王福乾一脸的疑惑,州府就在城中街北,刚刚他俩可是路过了。 “去州府做什么?” “咱们不是来查理教的吗,到了扬州,不是应该先到州府询问情况,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找些资料情报,再动手去查啊。” “理教都快把州府淹了,去州府要是能找到理教的情报,扬州官方早把理教处理了。” “奥......”王福乾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但是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 逛了半天,袁真感觉时间差不多够了,便带着王福乾来到了祈州大酒楼。 “我带你去见一个大人物。” 王福乾撇了撇嘴,古不息他都见过了,什么人能比古不息还大? 祈州大酒楼的掌柜一见到袁真进来,就立马迎了上来,笑着开口道:“哎呦,小袁先生!” “大胆!”王福乾猛的一喊,吓了那掌柜一跳,这哪家来的毛孩儿? “见到御史大人,竟然以先生称,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袁真暗暗朝王福乾比了个大拇指,就这搅浑水的能力,谁也挑不出来毛病,虽然有时候这本事敌我不分。 掌柜的傻眼了,看了看不出声的袁真又看向了王福乾问道:“不知道这位是......” “哼!在下皇上亲封礼部命官,陪同袁大人巡视扬州,不可无礼!”王福乾一脸傲色,他现在也知道,从事这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