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点!”
......
“闲来无事~把酒满饮~舅父啊~舅......哎?”
袁真一回到梁府,就看着古不平和梁苛俩人躺靠在院中门前,一个抱着碗,一个捧着坛,古不平啥事儿没有,就是眼神有些迷离,梁苛老脸通红,一脸傻笑看着古不平吟那狗屁不通的诗。
“你回来了袁真。”
古不平绝对一点都没醉,袁真感觉自己出现在梁府大门前的时候,古不平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王爷这是......有高兴事儿啊,还是有不高兴的事儿啊?”
“不高兴怎么着,你小子能帮我舒缓开来?”
“王爷说笑了。”袁真一咧嘴角道:“王爷要是心中发闷,我这一脚就退回去,王爷只当我还没回来,我再出门溜溜去。”
“哈哈哈哈!”
古不平大笑惊醒了一旁的梁苛,老头也不是酒力不行,而是年龄大了,毕竟没什么武功在身,只身一人活到八十多,也算是高龄了。
见到袁真回来,梁苛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想起来什么,将袁真拉在身旁坐下。
“袁真啊,明日上朝,你可得看好,别认错人说错话,我给你细说啊,这朝堂上分为文武两阵,文武又细分几伙人......这吏部尚书李正廉,算是......户部尚书......”
梁苛好像化身为不放心自家晚辈的老一代人,磨磨唧唧和袁真讲起来朝堂之上的格局,袁真也没有不耐烦,他对于朝堂上的情况确实两眼一抹黑。
古不平就坐在旁边,听着一老一小在一旁交流,默不作声仰头望着夜空,一碗接一碗的往喉咙里倒酒,喝的潇洒,喝的痛快。
是夜古不平没有在梁府住下,他还是回到了护国公府紧闭公府大门,古不息一天没有在朝堂上提及他的事儿,他一天不能离了护国公府外住,这是一早就说好的,唯一知道他和古不息情况的人,可能是钟邕,但是钟邕死了。
第二日一早,袁真套上了天骑军校尉的官服,就跟着梁苛入了宫,他这校尉没有品级,能入了太和殿还是头一回,一路上不少各大品级的官员频频回往,对于袁真众朝官都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其人。
能未到弱冠,在朝堂上频频被提及,以无品之武人身份踏入朝堂的人,没有朝官敢于小觑。
“当面可是袁将军?”
袁真旁若无人的跟在梁苛身后,突然旁边凑过来一和蔼老头开口止住了袁真的脚步,梁苛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位大人是户部尚书,蒋谭。”梁苛在一旁适时的介绍道。
“原来是蒋尚书蒋大人,袁真有礼了,素闻蒋大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初次见面果真如此,将军之称袁某可实在是不敢当。”袁真笑着回应蒋谭,梁苛也跟在一旁聊了起来,很快就进入了太和殿。
“肃静!”
今天站在古不息下首的正是小于公公,高声压下朝堂秩序后,小于公公给了首位的古不平一个眼神后,慢慢退到了龙椅的侧后方。
“陛下,臣有奏。”
小于公公的肃静并没有完全压制住朝官的细碎声音,古不息对此见怪不怪,但古不平竟然上朝了!穿着蟒服!而且还有奏!这一下朝堂瞬间安静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古不平的身上。
“可有奏?”古不息像是未听到一般,环视着场下的朝官。
“臣,有奏。”古不平再度开口,拿捏着强调。
二人的视线碰撞到了一起,一上一下,一俯视,一仰视。这一下,朝堂上仿佛充满了名为窒息的味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