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醒来,我想到了陈尧请家长的事。
我把弄着那个红色手机。
最终,别无选择。
“喂。”
“莫凡,是我。”
所谓流泪总是决然的无可厚非
我一直以为,莫慕休是无敌的,应付得了任何事,可是使灾难风平浪静,但现在,我竟无助到要乞求别人,原来我自己都在摇摇欲坠,那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大概离学校关门还差几分钟的时候,我远远地望着地平线似的上坡处,莫凡终于出现了。
“动作真慢。”我不悦地说。
“呵,堵车呢。”莫凡笑着挠头。
然后我没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往学校里走。莫凡紧跟在我身后,进入市优。
夏天的市优很美。我抬起头,市优的参天梧桐,绿的无话可说,就连墙角的蔷薇也是各种颜色要命的夺目,一些微薄的香气弥漫住整个校园。
“等会儿需要我干什么?”
该死。真打扰气氛。我不开心地望着他,他却仿佛委屈似的看着我。
我转过身来。莫凡还是一脸微笑。那个笑使我升起一种厌恶。有什么好笑的。
“你对我的班主任说,昨天下午不舒服,带我去看病了。”我呼了口气,然后镇定地对莫凡说早晨想好的理由。
“撒谎呢。”
莫凡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惊讶。
“嗯。”我心虚地掩过头往教室走。
“如果老师问我是你的谁呢?”他不怀好意地在我身后喊。
“父亲。”
除了这个还能说是什么呢?
“您是莫慕休的父亲吗?”陈尧扶正眼眶,怀疑地看着莫凡。
“是……啊。”莫凡被看的一脸莫名其妙。
“哎?哦。陈尧相信地扶好眼眶。
天,他不会把莫凡当成陶木崎了吧?我窘窘地看着陈尧,他一脸惊讶地望着莫凡,仿佛看到矿石珍宝一般讶异。
“老师,对,我是莫慕休的父亲,但是是养父,莫凡。”
莫凡的如此解释,我不适应地瞪大眼睛看他。
“哦。”陈尧终于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也的确,陶木崎在车祸中去世,在成年人中众晓。如果,冒充一个死人,那无疑是天大笑话。我想。
但问题是,莫凡并不知道陶样的那个慌。
于是,我退出了办公室,放心地交给莫凡处理。
等我一关上门,耳边响起胡悦的声音。
“慕休慕休,那是陶木崎吗?”胡悦凑到我的面前,好奇的那股劲使她看起来机灵不已。
我无奈看着她,说:“陶样说过,陶木崎出车祸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呢?况且,陶样开玩笑诶!”
胡悦愣滞住了,“那,那是谁?”
“莫凡。”我极平静地说
然而我并没有告诉胡悦,莫凡,只是我的养父,其实,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明白,所有的人都是一味地相信莫慕休和奶奶相依为命。
“他好帅哦,看起来才三十出头!”胡悦竟神采飞扬地表达她的花痴。
可是,仔细地想想,莫凡领养我时才二十六岁,十年过去了,我的“好父亲”也快四十了。但那张脸,却依然是十年前的帅气。
我悄悄推开一点门,从门隙里,莫凡仍然一脸微笑,陈尧却客客气气的和他说笑,学生面前的严肃荡然无存。
莫凡,十年的时光改变了什么?
“看什么?”
陶样突然走到我旁边,吓得我往后一缩,脚没站稳,往后扭了一下,身体顺势倒了下去。
“诶!”他飞快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