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出兵三岔口,与奴镶蓝旗激战数日,斩首一千余级,其中真夷四百多名,其余盔甲器械不计其数”
崇祯帝哼了一声,辽镇大捷急报他昨天已经看到,只是心里依旧有些怀疑,祖大寿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以前斩首十余级便敢称大捷,没想到这次出兵三岔河不但与镶蓝旗野战丝毫不处下风,甚至称斩首一千余,尽管崇祯帝不信却没有任何流露,等押解首级进京就清楚了,他不需要急着表态。
不过辽镇的大捷万一是真,那就说明八旗围困羊官堡,后方空虚,如果这样的话何吾驺的建议倒是很让认心动。
候徇又道:“此一时彼一时,八旗向来依靠劫掠壮大,此次南掠后路受到威胁,没能抢劫到足够的人口物资,按三方策,东江,旅顺,辽镇三面夹击,又命旅顺死死拖住八旗精锐,其余几路四面合围,辽东可一战而定也,辽饷年费数百万,旅顺又是数十万,流寇肆虐,九边开支大增,若不能一劳永逸,国库也拖不下去了。”
张凤翼大怒,左右看看,谢升闭目不语,礼部尚书李康先一言不发,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想了想,张凤翼硬着头皮道:“老臣以为万万不可,当年萨尔许决战,八路大军齐出,却被奴各个击破,我大明一战元气大伤,何阁老之议乃重蹈覆辙”
崇祯帝心里点了点头,一方面崇祯七年他已经没有多少本钱折腾了,再说除了旅顺那一路兵马能克制建奴八旗,这次南掠蹂躏宣大一带,各路兵马只敢闭门不出,曹文诏倒是和建奴碰了碰,最后弄得全军覆没,现在劳师远征上门和建奴决战,这不是开玩笑吗?
何吾驺道:“陛下,老臣以为只需下旨令杨波所部出城与奴决战,宣大,蓟辽明军抄其后路,东江各部侧翼掩杀,三路齐出,不愁鞑奴不败,故老臣妄言,与奴决战时机已至,万不可错失。”
何吾驺的话一出口,满朝哗然,连打定主意不掺和的谢升都猛然张开了眼睛,何吾驺的意味也太明显了,就是要逼杨波去死啊?
“骠骑军不过数千,据城死守已经颇觉吃力了,如何还能出城与八旗精锐决战?”张凤翼大惊道“骠骑军只有数千?为何据老臣所闻,旅顺主力已经不下万余,其余带甲军户,青壮百姓数十万,只要杨波一声令下便可尽数转入营伍,如此强军与奴决战绰绰有余,此刻不战还待何事?”
崇祯帝惊得几乎站了起来,旅顺数十万士兵?怎么可能?
朝堂上静的连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张凤翼指着何吾驺骂道:“不知道何阁老哪里听来的市井之言,简直是欺君,朝廷稽核旅顺兵员不久。所列兵数都登记造册,皆是有据可查。哪里来的十万大军?”
何吾驺淡淡的道:“朝廷只是稽核了旅顺一地,其他的如金州,南关,北关,还有各处屯堡呢?登莱巡抚报上来的屯田百姓为十五万六千余,其中青壮多少?若是杨波下令征调青壮入伍,没有十万,三万也是有的吧?八旗精锐多少兵马?骠骑军屡屡以少胜多。大败奴军精锐,若是照此推算的话,杨波出城与奴决战,又有援军从旁襄助,何愁不能一战而定呢?”
张凤翼不知道怎么反驳,望着崇祯帝,没想到崇祯帝却只顾盯着何吾驺。两眼有些光芒闪动。
“臣以为不可”
谢升忍不住出列,大声道:“账不是这样算的,不错,杨波所部战力无双屡克强敌,不过其倚重的只是数千精锐家丁而已,旅顺固然有十五万百姓屯田。可是把这些未经训练的百姓编入行伍,就算人数再多一倍又有何用呢?”
何吾驺淡淡一笑,转头对崇祯帝道:“陛下,昌平叛兵呢?团练营不过区区三千,却把神枢营。神机营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见其战力之强悍。老臣亦听闻,这团练营可不是什么精锐家丁,镇南将军练兵手段由此可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