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色姣好……”沈念将游戏青楼的那一套说辞照搬。
老妇一手扶上沈念肩头,点头道:“真是个好男儿,我这就为你收拾一间屋子来,让你早点歇下。”沈念只见那老妇的手粗糙异常,手背上皮肤都皲裂开来。
沈念心想这婆婆原来喜欢人夸她好看,这世间的女子都是欢喜人夸的,连这么大年纪的老婆婆也喜欢人夸。
那老妇还给她煮了一锅面,加了些咸菜,沈念几月不碰米面,在谷底都是靠吃些烤鱼,苋菜,菌菇度日,一下子吃了两大碗。
饭后沈念细细看了被山石刮到的伤口,涂了些金疮药,刚一躺下想起那老妇手上皲裂开来的口子,心中不忍,翻下床来,到后院见老妇正在劈柴,问那老妇为何深夜还在劈柴,那老妇放下柴刀,脸上却露出凶光:“我要去杀了那狐媚子,连同我家那口子一同杀了,都该死,一个都不能放过,都该死!”
沈念听得毛骨悚然,本想给这老妇手上涂点金疮药,好让那皲裂的口子小些,却不想这老妇真是个疯子。一时试探道:“你知道他俩在何处么?”
“我怎么不知道,那狐媚子住在京城,嫁了个好人,我家那口子一听就去啦 ,那狐媚子的儿子我都打听到啦,入了这附近的嵩山,我也要一同杀了,是啦,先杀那狐媚子的儿子就是。”老妇手中的柴刀在月光照耀之下,泛着寒光。
沈念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只听那老妇继续说道:“我在这嵩山脚下住了五年啦,等我这刀法练成了,就上嵩山去啦。他苏远生说一生不负女人,不是也负了我么,忘恩负义的东西,待我杀了那狐媚子的儿子,就去京城杀了这对狗男女。当初我是以那女子的性命相要挟,逼他娶了我,只是他不守诺言,整日里只知道刻棋盘,琢磨棋局,与人赌棋,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沈念心头一惊,苏远生不正是输了棋盘与自己的老叟吗?是说过“他苏远生一生不负女人”的话。只是那日苏远生说自己要等的女人早就离世了啊,沈念心中不敢确信,只问老妇:“你说的苏远生是不是下棋很厉害?”
“他苏远生何止是下棋很厉害啊,他当年也是江湖上的高手,一手刀法,使出来少有敌手,加上我家祖传的刀法,自是春风得意,爱上那个狐媚子,糟践自己……不对,你见过他?”
沈念心中确定了七八分,点头:“我在京城见过。”
老妇站起身来一把揪住沈念领口,力道极大,一个拧紧,沈念便有些喘不过起来,沈念知这老妇神智不大正常,内力却极为深厚,只得断断续续道:“你……待我……说与你听……”
那老妇这才松开手来,问:“你与他下过棋?”
沈念道:“嗯,不过他的老情人已经死啦,你报不了仇了,几个月前,苏远生的棋盘都输给一个少年了。”
老妇身子疲软下来,神情委顿道:“是了,要是那狐媚子不死,他是不会将那棋盘做了赌注的,那狐媚子死了,那狐媚子怎么死了,我这么许多年,有几次想去杀了这狐媚子,但总觉得怕被苏远生知道了,更加恨我,只想着先杀了这狐媚子的儿子,待苏远生离开京城,再伺机去杀了她。到时候要是苏远生愿意回心转意,我还是愿意同他好好过日子的……”
沈念心想这老妇也是个可怜之人,对那苏远生也算是情深意重,因爱生恨也让人心痛。
那老妇又道:“那狐媚子死了,苏远生也决计不会跟我好好过日子的,他忘不掉那狐媚子,还是忘不掉,罢了罢了……”一时举止疯癫,将那柴刀到处乱砍,最后飞奔出门去……
沈念站在原地无限感慨,原来这苏远生也是有妻子的,这样痴情于一个女子也实属无奈罢,心里又想到那日自己问师父,苏远生的关系,师父神情里的伤感,一时疑惑,这苏远生与离渊,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