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事,误了严大侠这既神圣而又很难难的使命。”
严慕飞笑道:“原来如此,老人家令人油然起敬,只是,老人家,那重要固然重要,但是算不得太急,有卫姑娘赶去,应可放心。”
“不。”长孙森摇头说道:“我不能这么做,先前我不知道他两位是……要不然我早就把卫姑娘的去处告诉严大侠了。”
严慕飞道:“老人家,我知道你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就是你不知道,或者是你不说,今天这个忙我也是要帮的。”
长孙森道:“严大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绝……”
严慕飞道:“老人家忙我是帮定了,似这般你来我去,岂不是更耽误时间?”
长孙森道:“假如严大侠不到蜗居去,就不会耽误……”
严慕飞笑道:“老人家,你身为地主,我这个不速之客来了,你怎好不略尽地主之谊,请我喝杯茶?”
长孙森道:“严大侠!”
严慕飞脸色一正,道:“我希望老人家听我的!”
长孙森道:“严大侠是要我落个千古骂名大罪人?”
严慕飞微一摇头,道:“老人家,还不至于那么严重!”
长孙森摇头说道:“严大侠,说什么我也不敢再耽搁您。”
严慕飞道:“老人家,这样好不?让我到老人家的住处去看看情形再决定,假如不是非我不可,我马上就走!”
若不是非他不可,为什么偏等他?
长孙森不糊涂,摇头说道:“严大侠,您不必如此,我说过,好意心领……”
严慕飞道:“老人家,时间已耽误……”
长孙森突然沉腕自腰间拔出板斧,将那色呈霜白的犀利刃口往自己喉间一放,沉声说道:
“严大侠,您要再不走,长孙森立即自绝当地。”
严慕飞眉锋一皱,道:“老人家这是何苦?未免太……好,老人家,我走,请老人家告诉我那几个字是什么吧!”
长孙森道:“严大侠,那几个字出自杜牧的诗,是‘铜雀春深锁二乔’!”
严慕飞一点头,道:“东风不予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老人家,我告辞了!”说着,他拱起双手。
长孙森顿忘所以,连忙垂斧还礼,严慕飞微微一笑,探掌如电,一把夺过板斧,道:
“老人家,事出不得已,只有出手冒犯,请原谅。”
另一手飞起一指点了出去。
长孙森板斧被夺刚一怔,严慕飞那一指已点上穴道,他身子一软,往后便倒。
严慕飞永远是快的,手臂一圈,抄起长孙森腾身而起扑向了那片树林。那片树林在二人边走边谈中走过,如今又近在五十丈内,严慕飞只一个起落已到了林边。
他站在树林边上看了看,果然,隐约可以看见树林深处空地上坐落着一幢两暗一明的小茅屋,四周围着竹篱,异常宁静而清幽,当即,他略一提气,闪身进了树林。
在竹篱外停身,他轻轻地推开了两扇柴扉,吱呀声响刚起,只听茅屋里传出一个有气无力,但仍不失甜美悦耳的话声:“是爹回来了么?”
一声“爹”,听得严慕飞一怔,据他所知,“华山樵”长孙森跟“南海渔”一样地生平未娶,练的是“童子功”,生平也绝不近女色,何来这么一个女儿?
就在怕发怔诧异间,茅屋里那女子话声又自传出:“爹,是您么?”
严慕飞还不知屋里是怎么个情形,他如今左手拦腰抱着长孙森,右手拿着那柄板斧,生怕引起误会,当然,这情只任谁一看也会误会,所以,他连忙腾出右手,一掌拍向长孙森被制穴道。
长孙森应掌而醒,两脚着地后,第一句话便道:“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