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脑海里第一句话就是:日!老大太生猛了!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地上卷成一团的金二鬼子招呼,一脚射了去,脚尖对屁眼,力道十足,这一脚直把金二鬼子踢得惨嚎起来……而豆腐却全身开始发飘,爽啊!他妈妈的,他爷爷的,简直太爽了!
金二鬼子干瘦若骨材的身子猛地翻起来,板板两人见虾米弹身,吓得呆了一下,却见金二鬼子卟嗵一声跪在板板脚前:“大哥大哥别打了……我错了!我是你孙子,你是我爷爷!求求你别再打了!我错了……”
金二鬼子这招让板板两人猝不及防,怪异地看着金二鬼子,没想到……***竟然跪地求饶!
之前还满腔热血的板板和满腔兴奋的豆腐眼见如此,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而一直在发愣犯傻的金小英却“啊……”地一声惊叫起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很明显,以往对板板的认识和刚才板板的表现,造成她强烈的错觉,这就像一向乖顺的兔子,突然变成了一头狮子……
金二鬼子见两人停手,终于在喘了口气,但是一连声的爷爷,叫得板板郁闷不已,存心想再给他几脚,又提不起半分兴趣,一来是围观者、看热闹的太多,这点让板板很反感!还有就是……揍这种人,完全没有成就感!
金二鬼子这招跪地求饶却不是他的急智表现,而是以前揍那些农民工时,从对方身上学来的。金二鬼子从来没有真正打过架,只打过人,打那些不敢还手、生怕惹事、惹官司的老实农民工。
他跟板板不同,他享受被人家称为爷爷的感觉,爷爷打孙子天经地义!但是就在刚才,他终于体验到了被人打的那种恐惧!别说叫爷爷,就算让他舔鞋他也愿意,挨打真的会被打破胆,打破做人的基本信念。
金二鬼子完全无视周围人的鄙视,他继续小声地哀求:“我今天出来得匆忙,身上没有带钱,只有这几百,板板大哥,你要是急用就先拿去……”
板板厌恶地看着他:“听着,这钱给你当医药费!我当初就在江边说过,这钱给你拿去买药吃,现在就当作你的药费!”
说完板板转身就走,豆腐紧跟其后,临走时,豆腐看着金小英,眼光是瞄向对方的乳沟,嘿嘿地淫笑两声。
金小英始终还在巨大的反差中调整,她不相信一向逆来顺受的板板会变成小流氓,她更不相信一向胆小怕事的乡下小子敢打堂堂的大老板……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大老板,再看看离去的穷小子。金小英忍不住叫道:“板板……”
鲁板停下脚步,回头,一脸漠然,这个女人……到现在仍然能让他感到紧张!板板声音很干涩:“小英……父母给的身子,你没资格糟蹋!”板板说完就走,他转头的时候,他的眼泪悄然滑落……
大里五光十色,光怪陆离,充满各种各样的诱惑,从乡下的油灯中走到七彩的霓虹灯里,有几个能坚持自我?
板板咬着嘴唇,抬起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我的兄弟在这个大城市里吃最便宜的饭,睡最差的床,干最苦最累最脏的活,而我的姐妹我的爱人却在钞票的诱惑下坠落,在泪水和悔恨中坚难活着。而我的长辈,我的父老乡亲们却在山里静静遥望,期待我们创造的微薄财富改变他们贫穷的生活!
板板越来越无法压抑自己的悲痛的情绪,走到一个转角,蹲下身子开始大哭起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大家都是爹生妈养的,为什么有的人高高在上,吃最贵的,穿最好的,却什么也不做!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农村人难道就应该吃苦受罪?就应该被人当牛马使唤?就应该被人欺负被人整?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女人们为了钱什么都做……”
豆腐并不想哭,但是板板的泪水打湿了他的心,他的泪也跟着悄然而下:“老大,不哭!我们一定会有钱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