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而是觉得这事太匪夷所思。两手交叉着,贼王想了一会儿,对鲁板道:“这些事情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你说他从七楼的窗口跳下去……以我们这行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年轻时,一根小鱼钩,一条吊鱼线就能轻松跳楼,关键是技巧,至于召唤狼狗……对了,你那把斧头呢?拿来我看看。”
板板将斧头取出来递给贼王,后者拿着毫不起眼的杀狗凶器,翻来覆去地观察,这玩意怎么看也不像“杀妖”利器,贼王看了好一阵子也看不出所以然来,比划着问:“很锋利?还会发出……彩光?”
板板点点头,慎重地说:“我绝不骗你!徐孝天好像很怕这把斧头,特别是砍死那只黑狗的时候。”
贼王想不出其中的奥妙,干脆摇摇头说:“这个我不在行,既然他怕,那就保管好,你看怎么方便携带,最好随身带着,说不定徐孝天会想法子把斧头弄走。一定要小心!还是说正事吧,对付徐家……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我之前说的,避其锋芒,现在最好不要跟他们正面作对,你们只有血气之勇。人心难测啊,人家有钱,可以出钱请人收拾咱们,如果是我,先断掉财路,然后找几位能打的,伺机给你几下,嘿嘿,这还算是简单的!所以我建议你们不要硬干,化整为零,暂时离开汉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贼王今天的表情很奇怪,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鲁板的眼睛。
板板不置可否,他看得懂贼王的真意!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第二呢?”
贼王迟疑道:“第二点……就是先下手为强!先干掉徐孝天!”贼王说到这儿,本来极为实诚的样子,忽然涌起一股杀意,顿时让在座的几人极不自在。
贼王不等板板发话,抢先道:“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得准备迎接徐家的全力报复!分析一下,财力不用说,一百个斧头帮都不是徐仁贵的下饭菜,后台更不用说,汉江的政要大多数跟徐仁贵交好,人力……只要有钱,什么人都能为之卖命!人、财、势,跟徐仁贵根本没得比。那么我们跟徐家相比,占什么优势呢?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狗急跳墙,人要是逼急了,什么事干不出来?所以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拼命!有钱人,特别是像徐仁贵这样的有钱人最怕什么?怕死!”
板板苦笑,开始配合贼王,慢慢分析道:“王老,你这么一说,我反倒生不起什么报复念头,犯罪的事儿我不干,就算徐孝天该死,也轮不到我们出头,后果太严重!王老,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
贼王微笑起来,极为赞赏地看着板板,这小子别看表面迟钝,脑子确实好使,这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要化解倒是不难,做到两点,当然这两点都不难,本来咱们都是混江湖的,大家连擦鞋都不怕丢人,所以,第一点是尽快把爽爽送走。徐孝天找不到爽爽,就没有撒泼的借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嘛;第二就是重操旧业,反正卫生间经营权保不住,不如放低姿态,主动找到徐仁贵,他堂堂汉江首富,总不能为难一帮擦鞋的?”
贼王的话让板板陷入沉思,一方面他很不甘心,被人家骑在头上拉屎,这种感觉很难受啊!另一方面,现实摆在眼前,如果真要拼命,那就是害了这帮兄弟,两三年前,大家是为了在汉江生存下去,而如今却是要生活下去。
板板不是自私的人,跟徐孝天结仇是他一个人的事,症结就是李爽。为了李爽,现在有可能失去卫生间经营权,这可是斧头帮的命脉啊。板板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问贼王:“我如果恳请刘小明出面调解,能不能保住卫生间?擦鞋的跟守厕所的,在徐家眼中有什么分别?”
贼王笑道:“可以试试,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除非……唉……除非你亲自去跟徐孝天认错。”
鲁板咬紧牙腮,其他几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