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客房,只觉得胃里又一阵翻腾,刚在车上明明吐干净了的,此刻却忍不住冲动,冲进卫生间里大吐特吐。出来的已没了酒精,都是胃液。等真正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才开了水,开始洗漱。
热气一蒸,刚开始有了几分清醒的脑袋又变成了浆糊。她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关了水,把自己扔到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仿佛是做了梦,她看见自己穿着鲜红的呢子大衣,站在雪地里,仰着头,冲面前的宿舍楼大声的叫:“莫小白!”。没有人答应。她只好不停的叫,不停的叫,叫到嗓子都哑了,叫到眼睛里再渗不出温热的液体……
嘴里呼出的尽是白气,她却并不觉得冷,只坚持不停的叫:“莫小白,莫小白莫小白莫小白。”
后来,后来……
梦变得有些乱,恍惚中,感觉到有人抱起了自己,有湿湿的吻落到唇上,唇上传来熟悉的味道,让她感觉安心。
好安心,好温暖……
“莫小白……”不会再为你哭了……她努力把自己贴得离这股热力更近些,尽可能的拥抱温暖。
本来不觉得冷的,抱起了温暖,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有冰冷的气息呼到耳边:“你说谎。”碰触她的身体并不怎么温柔,甚至带着一股强势,拉着她,予取予求。梦里的白色雪地被撕扯遗尽,田箩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睁开了眼,两手撑起上半身,冲着眼前的人,媚态尽显的露出笑容。
在她身上游动的身子顿了顿,她已主动缠上那具完美的身躯,献上香吻。隐约中,传来满足的呻吟,那声音仿佛是自己的,却又好像不是……
(6)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淳朴而善良的农民,他每天以帮地主种田为生,早出晚归,非常勤奋。有一个非常炎热的夏季,他收工回家的途中,看到干枯的小池塘里,露出一只很大的田螺。枯水季节,他怕田螺没有水会死,于是把这只大田螺带回了家,养在水缸里。奇怪的事情从那天开始就发生了,从此无论农民多晚回家,家里总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桌子上总是有温暖的饭菜在等着他,可是屋里却一直没有别人。为了想知道这位好心人是谁,农民于是在一个早上假装自己去了田里工作,偷偷的绕路回来,躲在窗外头。到了傍晚,他看见那只大田螺化身成为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开始为他洗衣煮饭。农民非常感动,推门而入,走到水缸边一看,果然里头只剩下一只田螺壳。他拦下了为他洗衣煮饭的姑娘,再三追问,姑娘终于承认,自己就是田螺姑娘。农民非常喜欢田螺姑娘,打算与田螺姑娘结婚,但这个事情被地主的儿子发现了,地主的儿子贪恋田螺姑娘的美色,嫉妒农民与田螺姑娘要好,于是在半夜偷走了田螺姑娘的壳,藏在自己家里。田螺姑娘没了壳,就开始生病,地主的儿子于是说,田螺姑娘,只要你肯跟我回家,我就把壳还给你,我们可以在一起。田螺姑娘摇头拒绝了。过了没多久,田螺姑娘就病重了,眼看着要死去,地主的儿子于是又带着壳来到她的病床前,再一次要求田螺姑娘跟自己走。田螺姑娘依然想都没想,说,壳你拿去吧,我就算死,也只想和农民在一起。地主的儿子被田螺姑娘的真诚打动了,把壳归还给了田螺姑娘,田螺姑娘有了壳,病很快好了起来,跟农民结了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窗外的月亮很亮。窗内的尤殿托着腮,看一旁因为刚讲完了中国古典民间文学而口渴得拿着花茶猛灌的田箩。田箩其实属于甜美系的美女,皮肤白皙,长发、大眼,本应是娇憨的独生女,却因为家教的关系,甜美中隐隐带着一股成熟的娇俏,丝毫没有大小姐的霸气,平添了许多亲和力。也因着她成熟的处事风格,优等生特有的傲气,在校园里素来名声大噪。能被“田箩学姐”特别照顾的人,都令不少学弟学妹羡慕不已。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