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说的?咱们还要赶到福州去做笔大买卖呢!”黄道周笑道:“不知是何买卖?是乌龙茶还是铁观音?!”叶思任笑道:“这笔买卖在成交之前,却不好露出话口。”
一天后,船队来到了福州马江口。叶思任三人先下船去了。郑成功紧紧拉着修流的手道:“周公子,这些日子,我们都在福州,仁弟但凡有事,便与我们联系。但愿仁弟别忘了共同杀贼的话!”修流道:“那些话我自然铭记在心。”
修流三人沿着马尾镇走着。那天正是端午,看那乌龙江上,龙舟竞渡,江两岸喝彩声喧嚷不断。修流三人看了一回,温眠困意上来,便催促着要上路。
修流去叫了辆马车。福州难得好马,那马一看就是匹驽马,疲沓不堪,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到得福州城里。修流心想,姐夫这一路上其实都是在顺着温眠的意思,不然,此时他们恐怕早已到得盘云县家中了。但他心里又不好说得出来。他觉得,姐夫的为人,真是面面俱到,无可挑剔,难怪在江湖上四处都是朋友。
修流看温眠一付昏昏欲睡的样子,便想找家客栈歇下来。叶思任却道:“我看今日城中兵马来来往往,似有变故,我等还是连夜赶到周家庄为好。”修流还在犹豫,温眠道:“咱们三人倘徒步而行,明日当可到得盘云县了。”叶思任笑道:“老爷子,今日我便与你比试一下脚力,如何?”温眠伸展一下身子,笑道:“叶老弟,老夫已有数十年没有舒展过筋骨,这便先行一步了。”
话声方落,人已失踪。叶思任便疾步跟追了上去。
修流跟在两人后面,翻山越岭,不觉已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傍晚时,他赶到路边两株古松下,只见到温眠跟叶思任两人,正在那里歇息。叶思任笑道:“流儿,你的轻功已经相当不错了。须知前导者可以随心所欲,而跟进者却得费些周折。躲人容易跟人难。”
温眠笑道:“叶老弟,既然老夫快了一步,那么便先请老弟上我师兄陈知耕那里坐上一会。”说着,摔手就要走。叶思任跟修流道:“流儿,要不我们便陪温老爷子先去一趟陈家庄?”修流此时已是归心似箭,他忍泪笑道:“既是如此,姐夫,你跟师叔先去陈家庄吧!我得回家去,父母的棺榇,尚未安葬。”
叶思任听了这话,心头一紧,便朝温眠拱手道:“温老爷子先请自便,咱们改日再会。我得先去周家庄帮忙料理一下岳父的丧事。”
温眠想想道:“既是如此,我们还是一起去周家庄吧。多年之前,有一次节公在去陕西的路上,差点命丧于我的剑下。节公是个踏实严谨的人,没想到晚来竟遭宵小所害!老夫理当上门拜吊。”
50 周修洛
50 周修洛
三人到了周家庄,来到周府门外。
修流远远望见那高大的院墙,早已泪流满面了。只见夕阳下,那块“高风亮节”的牌匾,已经显得有些剥蚀了。
三人来到大门口处,却见门前台阶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披头散发,全身上下脏兮兮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温眠看了,皱着眉头道:“叶老弟,这人的心志已然失常,却不知是何人?”
修流与叶思任走上前去,察看了一下那人,只见那人鼻子正中有一颗大黑痣。
修流与叶思任对看一眼,忍不住悲从中来。叶思任问那人道:“请问阁下可是姓周吗?”
那人白了他一眼,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道:“我不姓周谁姓周?”
叶思任又问道:“请问你是周修洛周二哥吗?”
那人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他道:“谁是周修洛?你又是谁,来管我的闲事?!”
修流情不自禁抱住他道:“二哥,我是修流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是怎么了,二哥。”
那人推开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