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决定要带我的女人进房时,我只会温柔地拥着她进屋,绝对不会用五花大绑的方式拽她进去。”
“你……你的女人?”兰翩惊讶覆述,嗓音愣然地拔尖。“你不会是在指我吧?”
“正是你。”他的铁臂抱牢了怀中佳人,足下快意地往房门一踹,进入他下榻的客房。“需要这么惊讶吗?我早已跟你预告过了,不是吗?”
警钟在兰翩心中叮当乱响,扰得她心绪凌乱,像是被搅成一锅的大杂烩。
这时,夜已深了,他抱着她进入他的房里来做什么?噢,不管做什么都不对,她不该乖乖遵从的。再说,她手里还揪着自个儿的小包袱呢,她不是要赶去见宋栩吗?为什么还蜷在他怀里,动也不动?
“你什么时候预告过了?”不下不,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她不是应该要死命挣扎、远远逃开才是吗?兰翩心儿好乱。
“就在我要把你从赏芳园带走的时候。”当时说这话,逗她的成分居多,然别不乏真心诚意,只是他当时并没料到,竟一语命中了日后的如火渴望。“从那时候起,你就该有心理准备要成为我的女人了。”
谷手劲温柔地将她放在床榻边,兰翩忍不住翻身想逃。
“你想到哪儿去?”他双掌抵在她身子的两侧,靠她好近,与她鼻息交融。
“放开我,我、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夜深人静,两人共处一室,又是这般地亲近,让她很是不安。
“是吗?你不想要和我在一起,也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对吗?”他低低切切地问着,很是亲昵,呵在她耳边的暖热气流,像是在逗弄她似的。
兰翩几乎神魂不属,只记得嘴上不能认输。“……对,没错。”就算爱煞了他,也绝对不能松口承认。
“你这美丽的小骗子。”他缓缓地贴上她,唇瓣几乎衔着她绵软的耳垂。“如果你真如你口中所说,一点点都不在乎我,也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刚才应该是拎着包袱扭头就走,怎么会站在我的房门口,傻望半天呢?”
他抬起头,鼻尖顶着她的,轻轻摩掌,熠熠的眸子锁牢了她。
“你!”兰翩的双眼瞪得奇大。
他看见了!他看见她在他房门口徘徊踌躇的蠢样、看见她舍不得就此离去的依依情状,而且他还该死的将她眼中最细微、最渺小的情感波动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她舍不下他……
噢,该死的!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兰翩困窘不已,对着他得意至极的笑容,她下意识地只想用怒气来掩饰一切。“你这卑鄙的——”
谷凑唇过去,堵住她不住咒骂的檀口,结结实实地给她一个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兰翩再度张开双眼,才发现自己悬在床侧的双腿不知何时已被谷提放到床上,她正好好地安躺着,谷就伏在她身上,体贴地以双掌撑着床,不愿意压坏她。她的娇软抵着他的坚硬,狂跃的心跳交叠着,互成惊天动地的回响。
羞赧的情绪排山倒海而至,兰翩只想远远地逃。
“别逃,让我爱你。”谷暗哑地低语,眸神带着无坚不摧的魔力。
兰翩如遭雷击。爱?他说的可是“爱”这个字?
谷在她的发际落下绵密的吻。“早在我们相遇的时候,你的勇敢已吸引了我注意;在赏芳园的时候,你的美貌与舞姿慑住了我的心。自那之后,我便为你萦怀,这些日渐累积的情感,你可知道?”他低柔地语着。
兰翩因赧涩而僵硬的娇躯渐渐软化,只觉得一把情火在周身焚着,让她冰样的心不得不涓滴消融。
“你永远不会知道,当我在庭园里听见你对海潮说,那些男人在你面前欺负女人、伤害女人时,我有多震怒,只想一刀解决了他们。”他情绪激动地近乎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