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户吹进来,纱帐飘动,有落花飞进来,虽是残花败柳,可依然带着夏的最后一抹芳香,柳柳在香味中睡着了。
一觉睡到月上柳稍,仍没有醒转的迹像,直到一抹陌生的气息笼罩在身边,她飞快的一睁眼,黑瞳中是锐利的冽寒,猛的掉头望向靠近她的人影,月光如水的从窗子洒进来,映照出来人俊魅的脸上,一双眼睛闪着阴骜的寒光盯着睡在床榻上的她,柳柳翻身跃起,冷哼。
“凤冽,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寝宫里干什么?”
原来站在月光里的正是炎亲王凤冽,今儿个听到宫里传出的流言,他的心很痛,都快不能呼吸了,才知道原来自已竟然喜欢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会震惊得想杀人呢,他不会再傻到以为这单纯是朋友间的关系,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情感,皇兄不是不喜欢柳柳吗?为什么要留宿在华清宫里,他不会是为了阻止自已吧,可是柳儿不是那么容易摆布的一个人啊,难道她喜欢的是皇兄。
凤冽想到这种可能,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身上的每一根毛细管都疼痛着,原来自已是很喜欢她的,可是为什么当初在她开口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甚至于后来也没有坚持,如果坚持,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但是皇兄并不喜欢她,不如他带她走吧,什么王爷身份,皇后娘娘的身份统统都不要了。
“听说皇上昨儿个晚上留宿华清宫了”,他说,嗓子沙哑,好不容易才说出口。
柳柳本来想解释的,后来一憩到这男人的心思,便忍住什么都不说,她没有忘了,皇上把解兰公主指给了炎亲王爷,而且解兰确实不错,和凤冽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凤冽,你回去吧,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是王爷,我是皇后娘娘,我们以前还算是朋友,自从我进宫后,朋友都箕不上了,还有皇上已经为王爷赐婚了,解兰公主可算是才情兼备的女子,不会辱没了王爷的。”
柳柳说完,一拉床榻上的薄被裹在身上,站得离凤冽远一些,他此时看上去极其的愤怒,又冷酷,喘着粗气儿,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她又没惹他,跑到这里发什么疯。
凤冽一看柳柳防备的样子,不由得心更痛,从前她是最相信他的,他带她偷偷的出去游玩,带她去吃她喜欢吃的东西,她的脸上总是布着满足的笑,无条件的相信着他,那时候他总是庆幸,女子也可以如水冰心,便把她当成了红颜知已,因为她脸上的胎痣,而从没有想过要娶她,就算她进宫那会儿,他也没有动过念头,现在想过,其实他是太肯定了,以为皇兄决不可能喜欢上她,好似她不管放在哪里,仍是他最亲切的一个,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她和他之间越走越远,几乎到了对面不相识的地步,他慌了,再听到昨儿晚上的事,他几乎肯定自已要疯了,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身上嗜杀的气息被挑拨起来,直觉的想毁掉些什么,心里才平静。
“柳儿,我喜欢你,不如我带你离开皇宫吧,我们去浪迹天涯”,凤冽沉痛的开口,他的瞳孔中闪着纠结,因为伤痛,整张脸都有些走形,紧盯着柳柳,只要她点头,他就带她离开这该死的皇宫。
可惜柳柳还没有那么不理智,也许在少女时代她幻想过,凤冽是人中龙凤,每一个和他深处过的女人都会受他吸引,她也不例外,有多少次她会傻傻的等着他,连后两个人一起溜出去游玩,其实那样做于一个女子是不适合的,可是她就是想呆在他身边,有时候心会疼,因为他是那么出色的一个人,而她是别人眼中的丑女,虽然不在意,但是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便不由自主的介意起自已的容貌,有一度她很痛恨自已长得丑,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结,她知道他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从没想过别的,而她也把少女的一段单恋埋葬了,只至把他当成一个朋友。
他现在来说这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