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不是,你没有丝毫的过错。当年你满嘴的甜言蜜语钓我上钩,嫁给了你。你妒忌人家司徒函辉的人品武功,我稍分辨几句,你便诬我心中想着野男人。我稍和别的男人讲一句话和朝男人露齿一笑,你就骂我是个无耻的*。不准我进出,不准和外人相见,并且你四处散布我的种种不是,害得我名声狼籍,在江南我无立锥之地。我忍垢负辱地活着是为了肚中无辜的女儿,生下女儿后,本想一刀杀了你,但我没有这样做,我惟有远走他乡,逃出江南这是非之地……”
看着母亲狰狞的面目,陶思诗浑身颤栗地靠到了殷玉羽的身旁。
陶寒江闭目待死。程冷秋目中射出一股阴森的杀气,慢慢举起了弯刀。陶思诗上前扯住了她的手,“嗵”地跪在地上,哭道:“娘,你就这样狠心吗?”
程冷秋扯下了人皮面具,昔日性格开朗的俏女子已变成一个冷美人。殷玉羽和陶思诗顿感屋内一股寒气袭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程冷秋语调如冰地道:“你的娘在十九年前就死了,你是陶家的女儿,要恨就恨他,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了胎。你以为我狠心,我和你早已没有干系了。”她手一挥,陶思诗被摔出丈外。
殷玉羽再也按捺不住,手中的玉尺向程冷秋的后背点去。程冷秋转身一拨,已将刀架在殷玉心的脖子上,道:“咦,怎么是你?看在以往你对思诗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如果你以后对她不好,像这个老贼一样,我照样会一刀杀了你。”她也把殷玉羽当成了肖玉安,在玉山地道中曾败在肖玉安的手下。
“娘,娘……”陶思诗跪在地上哀求。
“前辈你误会了。”殷玉羽道:“你大概把我当成了陶姑娘的好友肖玉安。我是清虚子的弟子。晚辈以为事情已过近二十年,昔年的恩怨早该烟消云散了。现陶前辈伤病未愈,乘人之危,在下以为不妥,况且好歹总是夫妻一场。”
陶寒江道:“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相求,诗思也犯不着求这个无耻的婆娘!”
程冷秋目中杀气激射,咬牙切齿道:“谁和你是家事?你我早成仇敌,死到临头了我看你还嘴硬!”手中的弯刀向陶寒江劈去。
“程冷秋,你给我住手!”房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殷玉羽一看是店主张三。他悄然无声地进入房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张三缓声道:“他们住到我的店内,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你杀了他们就是坏了小店的名声,夺了我的衣食,我的生意还怎么做?你还想我替你背黑锅吃官司?”
殷玉羽和陶思诗都万没想到一脸笑容的店家还有这份胆气。
程冷秋收刀后退一步道:“你是谁?”
“我是本店的店主张三”,张三毫无惧意地道:“他们离店后要杀要剐自便,在我店内不允许任何人动他们一指头,你给我出去。”
程冷秋嘿嘿冷笑道:“一个糟老头子活得不耐烦了,再杀一个也不嫌多,连你也杀了就不须背黑锅官司了。”她趁其不备,刀尖闪电般地指向陶寒江的咽喉。
“叮”地一声,程冷秋的弯刀被荡到一边。张三的手中已多出一把锃亮的,吞口上镶着一条青龙的紫背金刀,架在了程冷秋的脖子上。道:“别动,小心刀不认人。”他一改猥琐之态,目中精光四射。“开店的从不拒客,你在此闹了半宿,先交五两银子。陶寒江你毒死了我的猫,快付十两银子。”
陶寒江睁开眼睛,一脸的惊讶之色。他原以为张三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汉,哪知竟是个为财而来的下流坯子。
殷玉羽一时头脑茫然,就刚才的一招,这张三的武功竟比程冷秋还高?
陶思诗掏出银子毕恭毕敬地递过去。别说十两,一百两她也愿意出。她说道:“请前辈劝开我娘,化解这段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