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掀得弧度很轻:“直走左拐。”
声线冷淡,没有起伏。
尤簌不明所以,但还是颔首,小声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给我拍照我还谢我。
慈善家啊。
客卧门关上的一瞬间,蒋驰期脸的笑瞬时收起,他忽然站起身来。
这下连在餐桌前点外卖的秦琳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她本想问一下他租的房子里有没有碗筷,此时也避起风头,忙走到赢天扬身边,打听口风。
“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赢天扬缩下头,扯住秦琳的袖口,“一会发生什么事的话,秦琳你记得保护我。”
“……这话也原封不动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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挎包隔层中的白纸上打印着剪辑要求,尤簌叩上耳机,重新点开昨晚剪好的视频。
甲方刚才发来消息说需要修改,要的还急,五点之前就要交上去。
幸好下午没课,她还有时间慢慢修。
本来没这件事的话,她还能再磨一磨蒋驰期那边的……
尤簌有些郁闷地呼出一口气,还是捋起袖子开始看新要求。
手机剪辑速度慢得多,但是如果要借蒋驰期电脑用的话还要把视频再传过去,一来一回更加麻烦。
伴着鼓噪的打击乐,尤簌慢慢沉寂下来,音乐空闲切歌的间隙,
她听见,房门好像忽然被敲了两下。
蒋驰期:“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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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的男女关系◎
蒋驰期的嗓音在一众鼓噪的打击乐中逐渐变得清晰。
还挺讲礼貌,甚至知道敲门。
这不像他的个性……
尤簌心里揣测几分,还是摘下耳机,快速走到门前拧下把手。
“有什么事吗?”
有事的是你。
蒋驰期挑起唇线,不紧不慢地后撤一步,以便更省力地瞄她腿的轮廓。
持续数十秒后,男人散漫的眼神轻描淡写地收回,他又踱了一步上前,反问一句。
“你干什么呢?”
尤簌哑然。
她怎么感觉蒋驰期刚才的眼神像是在防贼一般,我裤腿能藏你客卧的两米大床吗?
你敲我门,审视一般地问我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尤簌欲言又止,含蓄地开口道:“我不会碰客卧的其他东西的,只用桌子。”
沉静的目光重复地扫着头顶,尤簌手指不自然地交叠,忍不住环视一圈。
这间客卧没有人住过的迹象,原木风的床铺上仅有一方没拆封的松软床垫,衣柜上还携着透明的塑封保洁膜,飘窗上空空如也,难道是桌子……
尤簌回头去确认她刚才使用的书桌上有没有摆放什么贵重物品,脑袋还没扭回来,
忽地听见身前的房门发出嘭的一声响。
房门被关上了……
狭小的房间仅剩他们两人。
蒋驰期默不作声地走向前,逐渐逼近她。
“……?”
莫名的恐慌感蠢蠢欲动,尤簌不敢看他,只是拘谨地摸了摸耳垂。
“你坐床边。”
他声音微有些沙砾感,轻而易举把尤簌说不清的虚处恐慌化为现实。
这暧昧不清的短句冒出来,一瞬间尤簌忽地背脊骤麻,她喉咙轻滑,忙往后撤,惊慌失措到磕绊。
“你……你干什么?”
蒋驰期眉目沉稳,只看着她不说话。
长久的寂静氛围最容易消磨人笃定的信心。
被他这么看着,尤簌倒觉得是自己思想龌龊了,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