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之间,这些人多是江湖上的散人,有些有自个的圈子,也有独自一人、性情冷僻的。他两个并不与旁人搭话,初时还没得甚么,到后来有几个豪客喝高了,见东方不败戴着斗笠,竟嘴里有些不干不净起来。杨莲亭一阵恼火,东方不败按住他,暗地里送了一道阴力过去,打在那几人气海穴中。不消七八日,武功就会渐渐散去,从此被废了气海,再不能聚起内力来。东方不败这般传音给了杨莲亭知晓,他略为消气。
这时冲虚正在道舍中沐浴焚香,有天虚与众同道寒暄,另外徒子徒孙也极是卖力,场面也算热络。只是吉时尚早,有些个江湖人就有些耐不住,或与身旁人说话,或在这山上走走,都是常事。杨莲亭扶起东方不败,两个人与同桌几个醉酒的一齐离了席,到了路边却又分散,往两个方向而去。再到人少之处,两人速速换衣,包住头脸,再重返昨日所去之处。
两人方才已然看得真切,那冲虚道士的师弟清虚并不在场,想必或是在后面服侍师兄,又或是自个在做些甚么别的勾当。但此人一来辈分高、够分量,二来武艺也不甚高强,找他下手自是最好。
这般想得停当,两人在净乐宫里快速穿行,到一个拐角处停下。听得路过的小道士说道:“清虚师叔在里头大发雷霆,说是我等手脚慢,恐误了吉时,要我等快些跑去做事呢!”
又有人说:“师叔不是在大殿里,怎地到这后头烧火的地方来了?”
前头那个再说:“今儿个来的江湖豪杰实在多了些儿,食水都要用完了,师叔性子火爆,自然着急。”
后面这人笑道:“也是我武当有名望,才有这许多豪杰捧场。我两个也快快做事,必不能怠慢了他们!”
两个小道士走了,杨莲亭说道:“清虚道士在伙房里头?”
东方不败笑道:“听来是了。”
于是就一齐寻路而去,伙房外头浓艳滚滚,好些个小道士跑进跑出,忙得昏天暗地。外头站着个道袍周正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年纪,红色的脸膛,颇为壮士。看他骂人时怒气冲冲,小道士们对他也很是恭敬,该就是清虚了。
不过此处人数众多,可不好下手。
东方不败轻声道:“与冲虚同辈的除了快死的天虚,就只剩下他与灵虚。掌门继任大礼之时,他们两个必定都要过去,清虚在这里受了油烟,之后还要再去沐浴换衣方可。你我只需稍待一会子,等他独自一人时,便是时机了。”
杨莲亭忙点头称是,果不其然,清虚抱臂又等了一阵,再抬头看了天色,就抓了个看来管事的青年道士嘱咐几句,转身急匆匆往道舍里跑去。
东方不败两人屏息跟着,看他绕进一间房里,里面已准备了一大桶热水,还有簇新的道袍。那清虚脱了衣裳,抬脚跳进桶中,擦洗起来。
就这时,杨莲亭忽然捂了东方不败眼,吓了他好大一跳,不由嗔怪道:“莲弟,你这是做甚么!”
杨莲亭凑过去耳语:“这老道士有甚么好看,待解决了这事,回去我脱与你看个够!”
东方不败啐他一口,杨莲亭才不再嬉皮笑脸,专心盯着那清虚。
许是这武当派正在一个大喜之日,清虚这警觉也差了些,再者人沐浴之时,总是要比平常疏于戒备,于是他才闭了眼,东方不败就动了!他一掌运了十成内力拍下,正中清虚天灵——直打得他脑浆迸裂,是声儿都没出一声,就歪头而亡!
东方不败道:“好了。”
杨莲亭也说:“我们快些出去。”
就找了个僻静处重新换了衣,把夜行衣一把火烧了,再和两个重坐回席面的江湖人同路而行,这就掩盖过去。
他两个做下事来,在这里好生悠哉,那头几个老道士却在着急了。眼看吉时将到,冲虚已然来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