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分头追击务必荡尽来犯之敌。他分派停当,才对朱小鹏道:“孩子,真难为你了,咱们大丈夫宁愿流血也不流眼泪!”
肖玉安和白英渡靠在石壁上只是喘气,头上虚汗涔涔。肖玉安看到高天云一改平日斯文模样,双目如电,神情威猛。那气度山寨中无人能及。他举了举手中的宝剑,对高天云、柳凤起一行人略为一辑,道:“多谢诸位前来相救。”
一直跟在后面的李淑书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肖玉安,既喜且羞地道:“师兄,不见你们已是第三天了,两位寨主见你们一去不回,派出好几拨人四处寻找。”
肖玉安一碰她脉脉的目光,心中一热。他在偏僻的山村养伤时,虽和她久在一起,却未曾有过一丝越轨的想法。她伺候他是因为他救了她,他心里想的都是陶思诗。陶思诗率真任性,而李淑书却轻言寡语,处事极为细心谨慎,处处都显示出她特有的涵养和大家闺秀的风范,与他*不羁的性格格格不入。
李淑书的眼里闪着莹莹的泪光。这几日,她可能在背后为他担扰而暗抛珠泪吧?肖玉安心中掠过一股不可言状的柔情蜜意。平日里毫不重要的人,在绝境中相遇,都会感到分外的亲切而使人终身难忘。他把李淑书拉到身边,道:“害得你担心受怕了,也是我那天太性急,没告诉你一声。”
柳凤起装作视若不见,转身走了开去。他越来越看不惯现在的年轻人,在众人面前也毫不顾忌,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全都不要脸皮了。谁说江湖儿女在男女之事上不拘小节?狗苟蝇营那是江湖败类,奸夫*所干之事。
柳若烟也十分不满地看了一眼肖玉安,心中有点妒忌,低声道:“别直眼瞪着别人不放,李淑书是正经人,别害得她遭人诽议。不害羞!”
肖玉安微露狂态,哈哈笑道:“哈哈,有你两位美人前来相接,我怎能不高兴!”李淑书脸色微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把酒递给了他。他毫不掩遮自己的狂态,道:“有美人美酒,哈哈,那才叫过瘾。”接过李淑书递过来的酒食,一仰脖子灌了半瓶美酒,顺手递给了白英渡。
李淑书双颊晕红,对柳若烟轻言道:“柳姐姐,别听他乱嚼舌头。”
高天云道:“在地道中危险四伏,咱们还是快走。由在下在前,柳大侠殿后。”
白英渡道:“地道怎会出现清兵?”心中不由疑惑,难道明军江干已败,清军已过江……
高天云眉头深皱,道:“怕是前来袭击山寨,情势不妙,快随俺退出。”他暗自纳闷,这地道迷宫一般,义军都不熟,清军反而轻车熟路。有地道在反而对山寨不利,出去后得想个善后之策。他指挥着众人,一手拉着朱小鹏,从原路退回,道:“从这里出去就是山寨。”
肖玉安上前拉住李淑书的手,李淑书挣不脱,咬着嘴唇悄言道:“快放手,别人面前不好看……”
“别人怎样看我可不管。”肖玉安道:“你是我师妹,我要保护你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柳若烟见两人关切无限,回想自身,一时妒火升腾,轻哼道:“别人都说李姑娘冰清玉洁,别玷污了李姑娘的清白名声。若要比翼双飞,何必急在一时。”
柳凤起对柳若烟喝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没出息。”
突然地道的两头浓烟滚滚,浓烟后传来不少清兵“嗬嗬”的呐喊声。喊声忽停,七煞齐声道:“高寨主柳大爷,俺们的武艺不及你,薰你个七死八活,也算给俺们出出晦气!”
叶宗朋吩咐清兵把守各要道,一遇对方,便先乱箭射杀。他笑道:“这回保准本利双收,姓高和姓柳的纵有上天的本事也逃不出这地道了,哈哈……”
高天云刹时明白,这独脚大盗精于打洞盗墓,通晓地洞穴道,定是他暗带清兵前来细探山寨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