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逸山庄’‘永逸’两字的含意了,杀人越货,一劳永逸。”
梁方吾故作镇定,答道:“到时你就明白了,这是‘永逸山庄’的一贯规矩。”
殷玉羽鄙视着对方,问道:“专门诱骗有钱的过路商贾和抢劫富家大户?”
梁方吾对殷玉羽的镇定不胜讶然,反使他心生忌惮。他也用剑遥指着殷玉羽的胸口,道:“是刀剑就喜欢鲜血。”他朝外面喊道:“你这夯货,门柱紧了么?”
“所有条石都用上了。”不一会,祝大义握着一把锯齿形的刀冲进门来,站在梁方吾的旁边,防备殷玉羽夺门而逃。
殷玉羽的口气已冷峻之极,问道:“是谁指使你引我上勾,欲置我于死地?!”
梁方吾阴沉着面孔,道:“老夫向来惯于独往独来,是你的玉尺指使,因为其中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快说出秘密,尚可饶你不死!”
玉尺中有秘密?连殷玉羽自己都不知道,师父也从未告知他有何特异之处,它只不过是一件祖传的物品,一件称手的兵器了。他不禁哑然失笑,略一思忖,道:“是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对殷某来说,它价值连城,有本事自来取去,至于师尊的账,我可一并奉还便是了。”
梁方吾的神色刹那变得诡秘难测,手中的宝剑陡然寒光暴长,“嗤”地一下刺了过来。殷玉羽抬腿一脚踢翻了桌子,桌子连同杯盘菜肴齐向两人飞去。梁方吾忙举剑上架,桌子“呼”地从头顶飞过,但盘碗中的汤汤汁汁却迎头淋下。两人登时狼狈不堪。梁方吾忙撸掉脸上的菜肴,坚守在中堂门口,手中的宝剑纹丝不动,防备殷玉羽的偷袭。
蜡烛已灭,屋内漆黑一片。从夜空星斗的些微亮光中,殷玉羽已看清了两人的身影。梁方吾已六十多岁,眼睛一下子难以适应,看不清殷玉羽身在何处。梁方吾侧耳细听,刺出了一招“两行飞雁”,点点寒光向殷玉羽站立的地方飞去。“叮”的一声,玉尺似点中了剑尖,两人已过了一招。
突变黑暗,祝大义的眼前也是一片墨黑,他的听功又比梁方吾差,只好用锯齿刀守住自身的门户,不敢恣意妄为,口中轻声嘟囔道:“这、这可怎么办?他可能看得见咱们,咱们可看不见他。迷倒时一刀宰了多省事。这个倒好,留下了个祸害……”
“放你娘的屁!只要咱们守住门口,就如猫守住了洞口,老鼠就逃不到哪里去。”祝大义再也不敢吱声。
对殷玉羽而言,要冲出门外并非难事,飞上三丈高的围墙也轻而易举,只是拴在庭前的白马不易出去。要他丢下相处多年的白马自顾逃命?他做不到。他在黑暗中已打定了主意,先毙了这两个阴险狡诈的鼠辈。两相比较,梁方吾的武功稍高,那就先杀了这个老匹夫!他再也不加思索,飞身而起,手中的玉尺一招“月夜叩门”直向梁方吾头顶击落。梁方吾也非等闲之辈,一招“云卧碧空”,架剑上迎。一阵密如骤雨般的响声过后,梁方吾已被逼退到门外。殷玉羽左手五指撮成鹤嘴笔反手向祝大义啄去。祝大义闻声矮身避过,“啪啪”两下,啄在硬木做成的门框上,门框断裂,“哗啦”一声,整首门飞到了庭前。幸亏祝大义“呼”地一下窜到角落,蹲下身子不敢吭声,心里惊呼“好险好险,一击中岂有命在?!”
殷玉羽大声道:“谁先来试一试峨眉的‘鹤嘴笔’?”他大步走到庭院之中,夜空的微光下,见梁方吾正立在白马旁边,口中喘着粗气。他飞身而起,宛若苍鹰搏兔一般从上扑下。梁方吾的双目这时已适应了夜色,忙纵身相避。霎时,庭院内人影飞腾,各展绝技,待到危急之时,梁方吾才喊道:”祝老四,你还不快出来帮忙……”祝大义应了一声,窜出门来,举刀便砍。殷玉羽身子一旋,早避过了锯齿刀,玉尺击中了祝大义的后背。祝大义嗷叫了一声,弓身窜到了另一个角落,吐了一口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