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你知道他是谁?是名震江湖的‘玉尺书生’,是峨眉老道清虚子的弟子!”黎山雕垂眉低目十指仍做着拨、勾、挟等偷窃的动作。他已习惯成自然了,一空闲下来,双手十个手指便会自动习练。
蓝罗多接过玉尺细瞧了一会,又掏出怀中精雕细琢的玉尺,大惑不解地问道:“这玉尺质地又不纯,却传得神乎其神,莫非是假的?不如也给了我,恰好凑成一双。”梁方吾知蓝罗多爱贪小便宜,夺过两根玉尺,道:“姓殷的既然当作武器,必然有不同之处。”他猛地用力一击,精雕的玉尺断为两截,而殷玉羽的玉尺却安然无恙。蓝罗多惋惜不已,拣起已断的玉尺,道:“何必把它弄毁了,留给我说不定还可卖几两银子,这,这就不值钱了。”
梁方吾坐回到椅子上,翻来覆去的细瞧,虽已印正了玉尺坚硬无比,却瞧不出一点奇独之处。他喃喃自语道:“江湖上都说是稀世奇珍,难道是空穴来风?”
祝大义一直插不进话,将日间所叫卖的宝剑递还给梁方吾,道:“叫卖时,我还真怕他给买了哩。”梁方吾笑道:“如若买了,咱可以把它夺回来。咱们是要引出真的虎剑,你试想,若佩虎剑的人一出现,必然与咱的剑比度,比咱的强,就把它引到山庄之中……这买卖只赢不输。”祝大义道:“在下只是奇怪,或者是苍天有眼,他怎么偏偏就抽出那一卦呢?”梁方吾纵声大笑道:“这有何奇怪,当时咱们在东北方,自然要叫他向西方走了,又告诉他羽山附近隐居着一位江湖异人,他岂有不上勾之理?”他从身上掏出几叠纸牌,各分成向南向北向西向东等卦,每一叠都是一式的卦。这样,任殷玉羽抽哪一张都是向西南的卦。同时因所处的地点不同,梁方吾还需随机应变,仔细辩释爻辞,才能将对方引到山庄之中。祝大义这才如梦初醒,对梁方吾敬佩得五体投地。黎山雕的手指停止了勾动,道:“梁大哥当然是最聪明的了,活像诸葛亮再世。”蓝罗多偷看了梁方吾一眼,弯腰轻拍了几下殷玉羽的腰间,想看看身上还有甚么宝贝。梁方吾慢悠悠地道:“别摸了,已没有值钱的了,快把他绑紧了。刚才的*下得不多,醒过来怕有些麻烦。”祝大义拿来一条绳索,将殷玉羽紧紧地捆绑起来。
蓝罗多道:“玉尺已到手,何不把他一刀宰了省事?”梁方吾道:“你呀只贪蝇头小利。玉尺是已到手,但其中的秘密咱们尚且不知,杀了他,那秘密就再也无从得知了。”他命祝大义点燃了几根蜡烛,屋内霎时明亮起来。他若有所思地仰望着天花板,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高深莫测。他吁出了一口气,随手把玉尺放在桌子上,道:“这小子名为寻人,说不定是在寻宝。如果是寻宝,那必定是一大宗财宝,否则,他何必远道而来。”蓝罗多登时眉花眼笑,道:“对对,定是前来寻宝,如果咱们得到,那下半世就快活了。”梁方吾对蓝罗多的话不加理会,命三人看紧了殷玉羽,一醒过来便向他禀报。他自走到前面的庭院,仰望着星空兀自出神,回想起自己得意和坎坷的一生……
已近亥时,殷玉羽尚未转醒,三人已感疲乏,不时地张口打着阿欠。
其实就在梁方吾说最后一句话时,殷玉羽已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是浑身疲软,一发现双手被缚,才知中了梁方吾的道儿。在灯光的黑影里,他微睁了一眼,看见守在旁边的正是他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