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可可:“为什么?”他知道她不喜欢他的家人,可是为什么连娘生病了她也不让他知道?
可可不避嫌地给他擦着脸上的泪,不躲闪地看他,“我也不知道有这事,等我回去问问。我这不是一知道就陪着你来了?”
也对,如烟一点点的疑问被可可两句话搞定,孟玉龙只能在心里狠狠咒骂可可,如果不是她交代,那些下人会敢将她们堵在门外?哼!
“烟儿。”孟记福唤如烟,“娘没事,娘一直、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
“娘……”如烟的眼泪又滚出来。
“……对不起,是娘不好,让你、受了许多委屈……请你、原谅娘……”
“娘……”如烟泪流满面,“我不怪你,不怪你……”
孟记福如释重负般轻吐了口气,脸上浮现微微的笑意,“那就好,娘死也瞑目了……”
“不会的不会的!”如烟连连摇头,“娘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娘……”
孟玉龙也擦着眼角,看看孟记福,又看看可可,试探地问如烟:“娘的病一直没有起色,住客栈又有诸多不便,弟弟,你可否将娘接到你府中安养治疗一段时日?”
说完又看了看可可,可可面无表情。
“这个是自然的。”如烟立即点头答应,应完了才想到自家妻主还在一边,有些迟疑地看向可可,满眼带着乞求:“可可……”
这时的如烟在可可眼里是那样的柔弱无助和小心翼翼,可可就算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想在这时拂了如烟的意让他伤心,她再次轻轻擦了他满脸的泪水,微笑着说:“如烟说了算,我没有异议。”
“可可……”太好了,她答应了,她没有怪他自作主张,尽管不喜欢,她还是支持他的。在他心里害怕失去娘亲时,感觉到她的陪伴和包容,他的不安就减少了许多,这样好的妻主,不知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却独独是他的啊!
孟家母女如愿住到了皇子府,如烟每天要花一大半的时间和精力在孟记福身上,尽心尽力伺候着,样样不假手他人;每个夜晚,他都会跟可可说娘亲今天如何了,娘亲一定会好的等等,像催眠般给自己做完心理暗示后,才会靠在她的肩窝沉沉地睡去。每当这时,可可总是很心痛,就算孟记福不是一个好母亲,甚至她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可可还是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至于孟玉龙,则是千方百计想找可可套近乎,可惜,住进来几天了,她连可可的一片衣角也没见到,这个人,竟然来看娘一眼都不曾。不行,她不能再等在这个小院子里,她得到处去走走,说不定就遇上慕容可了。
看看左右无人,孟玉龙拐出暂住的小院子,才走了没几步,对面来了一女子,手摇一白巾扇子,见到她立即堆满了笑,“哎呀呀,孟二小姐真真客气,有劳了有劳了!”
对方喊孟二小姐,很明显是在跟她说话,可是,她怎么客气了?孟玉龙丈二摸不着头脑,正疑惑间,那人已过来揽住她一条胳膊拉着她走回小院,举动亲昵得像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密友般,嘴上还不停地说着:“你真是太客气了,怎的还亲自出来迎接我呢?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呀,哈哈哈!在这住得如何?吃的可还可以?住的可还舒服?心情是否开朗?空气是否新鲜?啊,哥哥,你姐姐真是热情啊,知道我要来看亲家母,竟然亲自到门口迎接,真是让我不好意思!亲家母的病情可有好转?”
刚出房门的如烟微微点头,侧身让江连进屋,自己也跟了进去,“我娘的精神好多了,饭也能多吃下些,大夫说照这样下去,不多时就能恢复了。”
“甚好、甚好!”江连甚感欣慰地点头,见到想要起身的孟记福,连忙快几步过去阻止了,“亲家母躺好、躺好,好好休息才是!”接着热情百倍地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