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嫁给张署后,开始时张署对如烟确实挺好,后来有传言如烟跟家仆有染,张署便开始冷落如烟。冷落也就冷落了,可她偏偏小心眼,悄悄观察着如烟的动静,找不到证据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冷不防就怒斥如烟一顿,时不时加上几个巴掌。到终于将如烟捉奸在床时,更是气愤难平,劈头盖脸就给了如烟一顿暴打,又将如烟关在暗室里折磨了几天,还觉得不解气,干脆将如烟卖入青楼任人糟蹋。
看那女人长得也不丑,怎么狠得下心对小羔羊似的如烟下这样的狠手!看如烟边说边落泪,可可心痛死了,难怪如烟看到张署会被吓成那样,难怪她才认识如烟的时候声音稍微大点如烟就一付小受样。
“如烟别怕,也别难过了,我在这里,她以后伤害不到你了。”可可抱紧如烟柔声安慰。
“可可……”如烟紧紧抱住可可,身体不住颤抖,“我没有……我没有……”想到被打被折磨的时候,他还是怕。
“我知道我知道,如烟是被冤枉的,没事没事,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个月,可可已经知道男人一旦被视为不洁,要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呜呜……”如烟泣不成声,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可可揽着如烟,她一直不问如烟以前的事,不去揭如烟的伤疤,是以她知道的不多。她以为远离那个伤心的地方,一直关心爱护着如烟,如烟便会忘了以前的事,现在看来,那些伤表面看似好了,内里却全是脓疮,不碰没事,一碰到——只需稍稍一碰到,都不需用力,如烟便会痛不欲生。
可可眼睛微眯,一定、一定要还如烟一个清白!
可可还在想着要如何还如烟一个清白的时候,却接到了张署的邀请。
品珍楼包间里,四方桌,可可坐在张署对面,逸景坐在可可右手边,站的几个是张署的属下。
本来可可想找林显义陪她来扑约,毕竟对张署这个人仅有的了解来自如烟,不清楚她约自己来要干什么,为了安全着想,可可便打算找有武功的林显义陪她来。不想在去找林显义的路上遇到了逸景,得知可可要去扑她夫郎前妻主的约,逸景便自告奋勇担任可可的保镖。可可才知道原来逸景有武功。
“说吧,什么事。”可可开口。
张署不说话,只看了可可一眼,便自顾自喝着茶。大约五分钟过去了,张署还没开口,只端着个茶杯悠闲地品着。
哼,跟我来这套!可可站起身,也不说话,拉上逸景就往外走。
看这情形,张署终于开口,“慕容姑娘。”
可可站住,身子微侧,冷冷道:“有话就说,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喝茶憋尿!”
这话还真不含蓄,逸景嘴角微扯,她实在想笑,但现在笑似乎不太合适,只有努力忍着。
张署黑着脸看了旁边的随从一眼,那随从立即拿了一把银票放在桌子上。
张署轻蔑地看着可可,“这里是三万两银票。”
可可挑挑眉,轻笑一声:“我不记得你差过我钱。”
“这些钱是你赎如烟的三倍。”
“那又怎么样?”
“你住的房子那么小,而且没有奴仆,想必日子不好过吧?帮林老板搞拍卖会,确实挣了很多钱,可她又能打赏你多少?这些钱,足够你买栋打房子,娶上几房漂亮的小妾,过一辈子了。”
“你不会平白无故给我钱买房子、娶小妾、过日子吧?”
张署笑,这么多钱,你会不动心?“钱你拿走,离开如烟。”
“理由?”
“理由?哈哈!”张署大笑,“你要理由,我就给你理由。理由就是,我是官,你是民,我让你走,你就得走。不走也可以,你就等着进监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