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明白了程诺的意图,也赶忙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然后又见程诺指了指她的脚,同时做出一个踢的动作,姑娘看懂后又赶忙点头,这回换来的是程诺一个满意又带有鼓励的微笑。
她收起了眼泪,按照程诺的吩咐用脚勾到了那片碎玻璃,灵巧的朝程诺的位置一踢。
程诺看到身旁的碎玻璃,又给那位姑娘一个微笑,自己便又挪动了身体,直到拿到那片碎玻璃。捆绑是个技术活,看似捆的很结实的草绳也有最薄弱的一面,她已经找到了,手腕努力向上挽,一点一点的割起绳子,一边还不忘去分析接下来的事。
绳子割到一半时,忽而听到屋外一阵骚乱,这房间密闭的相当严实,以至于屋外的景象她也只能依靠猜测。而就在她大功就快告成的时候,紧封的大门忽而从门外敞开,屋内随着铁门打开的瞬间而放进万丈日光,看上起甚至有些灼眼。
程诺下意识的把小玻璃片攥在手心里,如果对方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并且要危及了她的生命,那她也一定毫不姑息解决掉这个人。程诺这么想着,脸上的情绪也变得从容淡然。她半阖着眸子,好似这门从未被打开过。
脚步声急促而有力,声音戛然在她身旁停下,一秒钟的停顿,程诺感觉心跳的飞快,她尽量维持方才的面部神色,直到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小诺。”
程诺整个人怔住了,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她渐渐的睁开眼眸,当她看到严少辰坚毅的面容时,她才确信刚才的那一声不是幻觉,严少辰果然出现了,数十小时的劫持后,冲开这间黑暗小屋的人是他。
紧随严少辰之后又出现了几名特警,程诺身旁的那个姑娘也同时被解救,那姑娘的家人陆续赶来,一时间安静的小屋变得喧闹起来,哭声四起,唯有程诺和严少辰情绪微觉淡然。
严少辰蹲下/身,看到程诺手腕上的绳子已经割了大半,他微微一顿,这样的割绳手法普通人并不容易找到,可这样的疑惑也只是转瞬之间,很快绳子就被严少辰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严少辰凌空抱起程诺的身体离开。
事后程诺被送往市医院接受短治疗,这次的劫持事件她并不是主要攻击对象,只因当时的几名劫匪未防止身旁数名警察的跟进,才劫持了她以便要挟,而事实上程诺也只在当时受了伤害,再之后她就只是被人捆绑在一间黑屋里,直到严少辰的出现。
程诺在医院里做疗养,严少辰一连看护了她整夜,他陪伴在自己的身旁,醒来时,严少辰的手仍紧握着她,手掌上的青筋凸起,手掌间连缝隙也没有,好像严少辰并没从那场噩梦中走出来似的。
程诺动了动身体,这样的动静也牵动了严少辰,他机敏的抬起头,见她正温然的看着自己时,他脸上的神色才舒展。
“感觉怎么样了?”严少辰轻声问了句。
程诺摇了摇头,手任由他攥着,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早晨,睁开眼时就能看到他。
“要喝水吗?”严少辰紧跟着问了句,就在他要转身去端水的时候,胳膊被拉住了,他转头迟疑的看着程诺,“怎么了?”
程诺摇摇头,知道严少辰在紧张自己,很快眼眶就跟着湿润了,“我知道你会来,只是我没想到第一个冲进来的人就是你,你真傻,不怕这屋里还有别的劫匪吗,当初学的那些防范怎么那时都没用上。”程诺越说越激动,她似乎不敢再往坏的地方想,就好像什么事都容易被言中一般。
严少辰反手紧握着她,另一只手也将她揽在自己怀了,感觉怀里的人身体仍在颤抖,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总之令他很不舒服。
“那天怎么想起来去超市了?”严少辰温声问。
“嘴馋,想做排骨。”
严少辰拧眉,他有些懊悔,劫持本可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