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地方,“呜呜”的抽泣着。
看着他的样子,她仿佛心软了一般,后退了一步,却碰到了青瓷碗的碎片,只是喃喃地问:“清儿,你,是生病了吗?”
他抬头,见她攒眉千度,无限凄凉。不忍再看她,别过头去,早已失去血色的唇颤抖着,仿佛用尽平生最后一口气,“那、是——避孕的药。”
话音刚落,她的眼眸中连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踉跄着退了两步,撞在身后的乌木桌上,引来一阵瓷器震动之音,忽然她转身大臂横扫,碎裂之声不绝于耳,顿时满地的狼藉。
“好的很!你,可真是天衣无缝啊!”她狠狠地说,已经出离了愤怒,眼角滑下一滴泪来。继而却是一声冷笑,“既然你已经有所准备,那就来吧!”
他刚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就扑上前来,“砰”的一声把他摁到床上去,狂乱地撕着他的衣服,“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惊恐地挣扎着,可是却敌不过她的力道,眼泪哗哗地往外涌,“不要啊,皇上!”
愿来他是如此的厌恶她,竟然一点也不想要她的骨肉,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了般痛着。
下一刻,看着身下他酮体扭动,娇喘连连,想到他不知何时就会在其他女子的床上、身下上演这相似的一幕,她恨不能当下就把他活活的掐死。
疯狂地,她要着他。
终于,发泄完所有的怒气,我看着他,如受伤的小兽般伏在床上,一动不动,凝脂般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淤痕。我的心头一颤,拉起锦被轻轻盖上他的身子,他却浑身一抖,如惊弓之鸟。我的泪就要下来,旋即转身。
怔怔地看着她将出门庭的背影,只听得一句,“北方战事,朕将御驾亲征,赴水国一事,容朕回后再议。”低低的声音却透着无比的威严。
他微微一动,下身却顿感痛楚,撩起锦被,却见私处渗出出点点殷红血迹。
翌日。
“清妃殿下。”外面两名宫男走入。
一眼便看到其中一人手捧锦盒。他身形一软,原来,她竟然如此的恨她,迫不及待地要他成为她的鬼啊!也罢,也罢,他早该在蓝莲池内就消殒的,是她让他残喘至今,这命是她给的,现在,她要收回了。这锦盒里,无非是白绫或是鸩酒而已。
“清妃殿下,这是皇上所赐。”宫男说完,跪到床前,将锦盒双手呈上。
“扶我起来。”他浑身乏力。
另一年轻宫男,轻轻走近,扶他坐起,又为他披上亵衣。
手伸向那锦盒,却不住颤抖。想那不堪回首的昨日,却是和她的诀别。
“我要沐浴更衣。”无限的,他却贪恋这红尘,从寻死至今,短短半年有余,回首当时事,一一堪垂泪,唯有爱上她,却是无怨无悔。
雾气氤氲,解衣入水,才发现浑身皆是青紫。她是厌恶透了他吧,下手如此之狠。只是,他一手扶上仍旧平坦光洁的腹,可怜这素未谋面的孩子,未曾见它的娘亲,却要随它这蓝颜薄命的爹爹,一同埋葬了。
天知道,他是如此渴望地,想要一个她的孩子。
依旧是那身如雪白衣,记得她曾说过,文胤剃度那夜,她初次见他。她应是不知,那惊鸿一瞥,至于他,却是福祸相依。
淡匀轻扫、宫体梳妆,只怕她再见。
回头看那持盒的年少宫秀,人儿立刻走上前来,捧盒呈上。
他定住呼吸,伸手拨开盒盖。
里面并非他之猜想。
一个紫金扁钵,盖上刻着明月图,旁有小字,却是“月圆,君心亮。”
圆亮?原谅?
他急急旋开,一阵薄荷清凉。
看出了他的疑惑,捧盒的人儿乖巧地道:“此乃薄荷枫露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