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是一顿家法。
门口守卫看到她们两个出来,长长松了口气,迟静言对他道谢,他还憨厚地不好意思。
朝迟府方向走去时,升平开口问迟静言,“七嫂嫂,那封信你什么时候写的?”
迟静言表情淡淡,“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走出‘碧玉春’时看到了谁?”
升平当然记得,“迟延森?难道这封信是迟延森写的?”
她哪怕稍微改了改脸上的妆容,还是怕迟延森会认出她,没敢过去,迟静言却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他们两个是说了会儿话,迟延森连连点头,她当时还在猜迟静言和他说了什么,原来……是写信的事。
她崇拜地拉上迟静言的手,来回摇晃着,“七嫂嫂,在你嫁给七哥以前,很多人都说好锅配烂盖,好马配烂鞍了,依我看,你配七哥啊,一点都不占便宜,事实上你们两个是绝配。”
迟静言一直都知道关于她嫁给端木亦尘,民间流传着很多版本,不管什么样的版本,都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她高攀了端木亦尘。
亲耳听到,烂盖烂鞍,还真是第一次,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升平还真什么话都敢说。
她想起被她赶出房间的那口“好锅”,好像是她小题大做了,他不会真生气吧?
这么一想后,她就想快点回去,四周看了看,拉着升平就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布庄。
老板见有人进来,刚要打招呼,眼前出现一锭银子,“麻烦帮我打一盆热水进来。”
老板看着那锭银子,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然后又放到嘴边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心里一阵狂喜。
边关在开战,赋税又重了,想不到还有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心里又一阵狂喜,连忙去打水。
迟静言的手虽说不上多灵巧吧,至少升平从衣庄走出来,已经恢复成了迟府丫鬟萍儿的模样。
目送升平朝迟府的方向走去,她收回目光,定定神,也打算回七王府。
唉,这一次的生气,到底是她不讲道理在先,小女子同样也能屈能伸,她决定买个小礼物去讨好一下那口“好锅。”
端木亦尘贵为王爷,虽然这王爷做得很有风险,好像也还是什么都不缺。
偏偏迟静言女红绣花没一样精通的,算了,也不再烦恼了,天气这么冷,给他买副手套算了。
迟静言在街上寻找起买手套的店,忽然,就看到很多人朝同她身后跑去,她拉住一个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又有一个乞丐被人杀掉了!真是邪门了,已经是这个月被杀的第三个乞丐了!”
迟静言没有跑过去看热闹,稍微沉吟片刻,她又朝刚才那家布庄跑去。
她丢下一锭银子,随便拿了件男子长袍便走进内堂。
等她出来,掌柜的被吓了一大跳,怎么刚才进去还是个长相清秀的美人,出来就变成了一个乞丐。
迟静言没理会他的眼神,抬起脚就朝门外跑去。
她来到了上次乞丐聚集的破庙,乞丐们都在,看到她,那个姓李的乞丐头,庆幸地拍拍胸脯,“白兄弟,你两天没来,我还以为这次被害的人是你呢,吓了我一大跳。”
迟静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李头,我听说邯郡有我的亲戚,就去找了下,刚进城,就听人说出人命了。”
“是啊。”李头唏嘘一声,“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专门挑像我们这样的兄弟下手,我们本来就是靠乞讨为生,手里又没什么钱,真是想不明白。”
迟静言心里很清楚,这个杀乞丐的人,根本不是为了钱财。
再一次有兄弟被害,整个京城的乞丐都人心惶惶,迟静言抓住这个机会,得到了很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