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好痛。
迟静言还是第一次听到小白叫这么凄惨,知道那一把肯定把它抓得很痛,歉意道:“小白,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想抱住你的,是你最近吃得太多,好像又长大了不少。”
小白背上被迟静言抓过毛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饶是如此,还是被迟静言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它最近吃得一点都不多,也一点都不好,怎么又会长大了不少呢?
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身子,虎眼里闪过不可置信,为什么它怎么感觉还是老样子呢。
关于小白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变化,变化又有多大,这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很迟静言抓小白毛的事,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冲淡了。
话说小白现在在七王府的地位,因为迟静言的关系,已经是两人之下,许多人之上。
后院的狼狗们原来的伙食也不差,随着小白地位的骤然提升,它们是享受到了鸡犬升天的运气,伙食变得更好了。
做狗和做人一样,都要懂得感恩,这不,今天小白从睁开眼到扑向迟静言的前一秒,身边一直都出现各种各样的鸟。
它的鼻子啊,已经痒到控制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结果,那些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鸟,还是源源不断地围在它身边。
实在是没办法了,它才会跑到大门口等迟静言。
看到迟静言,就像看到了救星,一个激动,才会朝她飞奔过去,结果反而被抓了把毛。
抓毛的事,它不说了,迟静言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还给它道歉了,它现在迫不及待就是让迟静言帮它把后院的那群破鸟赶走。
本来有信鸽那一只破鸟,它已经足够心烦了,现在又来了一群,真是忍无可忍。
看着那群破鸟,小白真想咆哮,老子是老虎,你们这群破鸟怎么不见我怕的!
迟静言再怎么和小白相处的时间长了,到底还是听不懂它的虎语,小白看她不明白,急了,伸出爪子去挠一下她的衣袖,又朝后院指一下。
迟静言这下终于明白了,小白是让她去后院。
小白的样子有点狼狈,迟静言轻轻拍拍它的头时,顺带帮它把头上的羽毛拿走。
从大门走到后院,并不算远,迟静言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看着狼狈的小白,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好几种想象。
其中,最被她觉得有可能发生的是,小白昨天晚上不是喝过酒吗?
一只喝过酒的老虎,会不会和喝醉了的人一样,出柜了,而它出柜的对象,不是后院任何一只母狼狗,就近原则,被它下手的是那只信鸽。
话又说回来,迟静言觉得这只信鸽也真的挺有意思,反正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通人性的鸽子。
看越靠近后院,小白越着急,四只爪子落在地上的速度明显加快不少,迟静言有种感觉,如果不是为了等她,小白早就跑起来了。
等到了后院,迟静言才知道她的众多想象都错了,小白不但没有和信鸽出柜,而且那只被她误以为终于如愿以偿和小白出柜的信鸽,正扑着翅膀忙着斗殴。
当“斗殴”这个词语,从脑海里蹦出来,她愣了愣,再次肯定了一下自己的用词,没错,就是斗殴。
一只鸽子正和一群鸟打架,当然算是斗殴。
迟静言从来都不是鸟类学家,只觉得那一群鸟弄得她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哪些种类。
低头看小白,这才发现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躲到她身后。
迟静言肯定是没有办法驱赶这群鸟,喊来管事,很快管事的就喊来家丁,聚在后院的一群鸟,花费了好几个家丁不少力气才被赶走。
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那只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