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很快就回来了,和以往她去喊姑娘,是领着姑娘从楼上下来不同,这次,她领着人是从后院走出来。
看到他要的下倌居然躲在老鸨身后,心里更是生出了几分期待,想必一定是天底下难觅的绝色,要不然,老鸨不会这样故弄玄虚。
陆公子借着低头喝茶,朝自己某个地方看了看,虽然还没动静,却是有了点希望。
一口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口一半已经喝到喉咙里,还有一半是在嘴里的茶,毫无任何预兆,喝到喉咙里的那一半把他给呛到了,开始剧烈咳嗽,还有一半含在嘴里的茶则被喷了出来。
那半口茶,不偏不倚,全部都落到已经从老鸨身后站到他面前的小倌身上。
这脸……这身材……他不是到养猪场了吧。
陆公子惊恐地瞪大眼睛,看了小倌足足有好一会儿,接着发出“哇”的一声尖叫,然后夺门而跑。
第二百六十二章:愣住
老鸨正要去追陆公子,她很清楚,这条大鱼这一次要被吓跑后,以后不会再来,人还没朝陆公子追去,一只手先拉住了她的胳膊。
那只手的力气很大,死死拽着她不放,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公子绝尘而去。
在老鸨眼里,陆公子其实根本不是陆公子,而是厚厚地一沓银票,银票跑了,她痛不欲生的同时,恨不得杀了关键时候拉住她的人。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拉住了她?
低头朝依然被人死死抱着的胳膊看去,难怪力气那么大,她以为是一只手,居然是被一双手抱着,而且生怕她抽走似的,整个人朝前倾,重心全部用在两只手上,力气顺利也就传到她胳膊上。
看到拽着她胳膊的人,是被陆公子喷了一脸茶水的小倌,也是目前她这里唯一的小倌了,想着有一个总比一个都没有强,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压下杀死相貌和身材实在太与众不同,也注定了短时间之内,找不到好他这款的客人的心。
老鸨觉得她心情糟到这地步,没有呵斥小倌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哪想到,这个世上总是有恶人先告状一说,眼前这个相貌奇特的小倌也是如此,老鸨一个字也没说他,他反而觉得委屈,嘴一瘪,根本不用酝酿,嚎啕大哭,眼泪说来就来。
老鸨脸都黑了,她当初肯定不是眼睛瞎了,就是耳朵聋了,要不然怎么会选中这么个极品。
再怎么众口难调,好他这口的极品也是世上难找了。
再怎么极品,毕竟已经是唯一,老鸨不想把这唯一也弄丢,那她经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打起来的招牌不就毁之一旦了吗?
忍着心里的痛和苦,提起精神安慰小倌,出去采风的张鹤鸣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这个青楼的真正老板,很相信手下人,平时除了每个月的月末会过目一下账本,根本不过问青楼的事。
张鹤鸣三个字,毕竟也小有名声,他不想惹是非,每次进出都走后院,今天为什么走前院,只是因为已经到了青楼妓院生意正火热的时候,门口却冷冷清清,也看不到长这一张巧舌如簧嘴的老鸨在门口招揽生意。
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还是说有人出大手笔把青楼给包下来了?心里好奇,他就走了前门。
老鸨在看到张鹤鸣之前,原来还只是觉得有苦说不出,这下好了,看到他,尤其他还关切的问了她一句怎么了,像是终于找到了能为她撑腰做主的人,眼眶通红,根本不需要酝酿,眼泪哗啦啦地就直朝下流。
张鹤鸣在老鸨边哭边对迟静言的指控中,终于知道是谁害得他这里这么冷清,又是谁让精明能改,从来都是只笑不哭的老鸨痛哭成这样。
他开这家青楼,说纯粹就是好玩,完全和挣钱没关系,那也是骗人的,既然投资一个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