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都是她和迟静言去不同的店铺买的,却又都是欠账的。
迟江显然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应对接下来这些要账的,交给账房先生处理后,就转身回了迟府。
看到这里,还没见到迟延庭,迟静言有点小小的意外,难道是她猜错了,袁茵并没有担心被大夫戳窜她的胳膊并没有问题,继续去看大夫了。
按她原先对人性心理的一个了解,被她那个故事暗讽后,袁茵怕被迟延庭知道她是装的,肯定不敢去看大夫,看样子,这次是她猜错了。
事情还不算太糟,至少离她安排的压轴戏还有一点时间,相信那个时候迟延庭也该回来了。
她安排的压轴大戏是什么?当然和她去青楼点的那一群小倌有关,她一直都很期待看到迟延庭的反应。
她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迟延庭对升平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他自己就认不清自己的心,难道就是为了一个被欺骗的救命谎言?
也许刺激他一下,他说不定就能认清自己的心,才是迟静言觉得这次安排最好的效果,就算达不到预期的作用,也没关系,只要给她时间,她自然还有其他办法。
当务之急,她似乎有了更重要去解决的事,正犹豫着怎么和升平说她这次的安排,难道说,只是预热,迟延庭有没有出现,并不重要。
一道威严的嗓音传到耳边,这下好了,声音来得及时,声音的主人来得更是太及时了。
迟静言高兴之余,反而有点担心升平,侧过脸看了看她,果然这丫头脸色大变,轻轻叹了口气,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升平,不要激动,继续朝下看。”
升平用力呼吸然后吐出,这个动作反复几次,她的情绪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对迟静言点点头,轻声说道:“七嫂,你放心吧。”
她嫁给迟延庭的事,是圣旨,早不是她的意愿能改变,日子还长着呢,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遇到,也是时候学会慢慢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有了升平这句话,迟静言就放心了。
和迟静言一起放心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迟府的帐房先生,他虽带多了几张银票,到底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人送东西来,而且都是当场要结帐的,才不过是把胭脂铺的钱付了,他手里就没银票了。
迟家看似显赫,家大业大的,府里到底有没有钱,或者是有多少可以供主子们挥霍的闲钱,他估计是府里最清楚的那个人。
真的不能像这样挥霍,不然接下来几个月,就连主子们的开销用度都要减半了。
那些把东西已经送来,却没有结到帐的老板们不干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同样是迟家即将要过门的少奶奶要的东西,凭什么胭脂铺的老板能够结到帐,而他们却没有。
哪里有送来的东西,原封不动退回去,却连辛苦钱都赚不到一文的道理,那些个没有结到帐的老板也不管这是在迟府的门口,当即闹了起来。
迟延庭刚好带着袁茵回来,大老远的就看到很多穿衣打扮像极了商人模样的人在迟府门口喧哗。
他向来喜欢安静,这群人又是在迟府门口喧哗,人还没走到门口,当即怒吼了声。
那些刚才还闹哄哄,一副不结到帐他们就不会走的老板,回头看到是迟延庭,像是商量过的,都噤声不语。
袁茵已经不在迟延庭的怀里,估计是知道迟延庭现在的身体状况,真不大适合长时间抱着她,迟延庭一旦真倒下了,不管她为了荣华富贵算计了多少,一切都会化成泡影。
任何和荣华富贵沾上边的事,她都赌不起。
升平在的时候,她会故意气生怕,一旦升平不在,她完全不敢拿自己的荣华富贵开玩笑。
迟静言看到那些老板对迟延庭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害怕,心里就暗暗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