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雨霁,阳光照射,木元终于看到了昨晚激战中未曾露面的袁隆泰,只见这位飞龙寨的寨主,一村之长,年纪约莫在四十岁左右,鬓角却已经是花白,身形雄伟,木元脑海里立刻蹦出“虎背熊腰”这么一个词来形容,霎时间感觉贴切不已。宽脸直鼻,大眼有神,全身肌肉拱起,充满爆炸性的力量,倒不似木元见过的别村之长那般苍老,反倒像是一个武夫!
两人抱拳为礼,木元见袁隆泰执礼甚恭,与他粗豪的外表有些不称,倒是颇为惊奇。
袁隆泰引领两人入内,到前厅落座,双方都互有敬佩,又有查影在其中引线,相谈甚欢。木元向两人说一些中土风光,简单的炼气养生之法,而像袁隆泰跟查影这些养蛊炼尸的边陲之民,虽然也有些战力,但于养生延年之法却一窍不通,驾驭尸蛊,就犹如现代人运用枪炮,不仅不利于延寿,反倒终日与毒虫阴物为伍,寿元损耗极大,多在四五十岁时就一命呜呼,现在听到木元解释养生之法,都是洗耳恭听,如闻暮鼓晨钟,获益匪浅!
袁隆泰是飞龙寨中于养蛊炼尸最为精通之人,中间也向木元解释其中的一些窍门,蛊虫飞尸的精巧玄妙,也让木元更加了解其中奥秘,对于这些最擅长暗中袭杀,就算是炼气士不知觉见也会中招的门道多了一些防御的法门。
这一下宾主尽欢,不知不觉时近中午,袁隆泰让下人准备饭菜,延留查木两人,席间袁隆泰取出飞龙寨中自酿的烛花酒,据说是掺和了一种花开如烛火的植物所酿,味美甘甜,带着一种滑腻的清香,木元素来并不喜饮酒,却也忍不住喝了足足有半坛。
烛花酒上口不辣,后劲却是极大,等到午饭快要结束时,木元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微醺,脑筋一时也甚不灵便,便鼓荡潮汐流,将体内酒精蒸散,醺然之意一退,眼光重新清明,看得查影跟袁隆泰赞叹不已。
饭局结束,又有下人奉上茶茗甜点,在如此偏远边陲,礼仪却丝毫不比中土差,木元甚是有些惊奇。却听袁隆泰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木兄弟一身修为不俗,在下有一事相求,未知可否?”
“哦?”木元颇有些诧异,出声应道,“袁寨主有所炼金尸蚕蛊,俱是一等一厉害之物,还有何事要小可相助?”
袁隆泰苦笑道,“木兄弟何必过谦,金尸蚕蛊虽然厉害,于本身修行却无甚用处,自不必说,此去之处,阴风冰寒,毒瘴漫布,我无护身之物,却是去不得,这才要木兄弟代为助臂。”
听得这话,木元却来了兴趣,笑着问道,“敢问袁寨主是何事,若是在下能够帮的上忙,自然不吝自身。”
袁隆泰脸上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声音忽然有些低沉,“这事说起来,跟我们飞龙寨的起源还有些关系,查兄弟都是不知道的。”
此话一出,就连查影都被勾起了兴趣。
就听袁隆泰缓缓言道,“我们飞龙寨的先祖,其实也是修行一脉,只是属于巫族中的炼尸脸蛊一道,而巫族最出名的神通,却是诅咒之术。”
“诅咒?”木元喃喃道,他也听说过诅咒这种法术,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不独是他,就算是很多炼气修行界的高人前辈,也只是仅听其名,却从未见过。而木元对于诅咒之说,心中颇有些不相信。
道佛魔儒四般教派,虽然都有符?咒语,但那不过是用来勾通元气的手段,玄妙则矣,但若说能够凭借咒语,伤人袭杀于万里之外,却仍旧超出木元的想象。
袁隆泰见木元脸现不屑,也不着恼,笑着说道,“木兄弟想必对这种虚无缥缈的诅咒之术,也不相信吧,那也无怪,诅咒之术,在上古大战仙魔大战时,因为太过神秘莫测,难以防备,最终被仙魔两道人将巫族中的咒师几乎杀了干净,自那时起,诅咒之术就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绝迹于天下,久而久之,人们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