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没送出去,刘封还是选择继续留在交州。 好在士燮安排的别苑精巧别致,有花园还有鱼塘,暂做住舍确实比较舒服。 但赖恭却整日愁眉苦脸。 “忠嗣公子啊,该送的没送,该说的没说,咱们这次可是完全被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而刘封却像没事人一样:“无妨!” “大公子,这礼没送出去也就罢了,可,原先说好让元直扮演方士,怎么也没引出来,这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 “因为还不到时候嘛!” 刘封给赖恭倒了半杯茶:“来,先生喝茶!” “大公子啊,我哪喝得下去啊!我说实话,当不当什么交州刺史我不在意!只是我先被吴巨撵出交州,后被孙权扒了衣裳,夺了印绶,乃感奇耻大辱!我就想,我才薄能茁,不配认领交州,但也当把交州送给仁德之人!我说实话,我这不是为我自己而来,我是为玄德公而来……” 看赖恭着急的样子,就差没直接说:孩啊,我大老远来一趟是帮你爹拿交州,你就上点心吧! “我知道先生之意!替父亲谢过先生。” 赖恭接过了茶,又免不了感慨: “哎,只可惜,这交州要被那步骘捷足先登了。” “先生真觉得这次会面失败了吗?” 赖恭疑惑:“难道没有?” 刘封摇摇头:“当然没有。” 赖恭有些不懂:“还望公子明示?” “有些事情没法说,到时自会揭晓。只是可怜那士燮。” “他有何可怜?” 刘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悠悠的望着远处:“我原本是想救他全家,怎料他自己不争气!” 赖恭更摸不着头脑了:“那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刘封笑了笑:“等,咱们就在这等!” “那步骘现在正在张罗着怎么夺交州,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在这等?” “对!” “那还要等多久?” “三个月内,自见真章!” “三个月?怕是交州早就改姓了!” “先生,你是不相信我?” 赖恭坦言:“我是有点不信!” 刘封笑了笑:“那你可知单骑下四郡出自谁的手笔?” “嗯……” 赖恭一怔,大公子刘封单骑下四郡,威名远扬,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结合这件事,赖恭忽然想起在龙编府邸,被士燮儿子那般揶揄,自己早已气得不行,这公子竟然仍能保持心平气和,不动怒意! 要知道,那可是抓着吴侯的脑袋往油锅里按的主,他会轻而易举的被士燮拿捏? 莫非…… 他真的有后手! 刘封笑了笑:“先生只管待在这里,吃吃喝喝睡睡,稳住阵脚,该有的自然会有!” “也罢,我就先信你一遭。” 赖恭和刘封便在别苑住下,赖恭住东院,刘封住西院。 平日里观花养鱼,难得落得清闲。 要说这士燮到底是社会人,早打听出刘封喜好,本着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的原则。 亲自挑选了十名颜值出众的舞女,给刘封送到府上。 刘封挺无语的,不管什么人对他怎么都是这一套? 但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又过几日,苍梧传来消息,吴巨与区景投靠东吴。 至此,交州第一大郡,苍梧从此改姓为孙,归了东吴! 赖恭又急了,来找刘封:“公子,你看看那步骘,都把苍梧拿到手了!我们怎么还没有动作?” 刘封想了想:“我还要去见士公一趟!” 赖恭以为刘封终于“开窍”,要放大招了。 谁知刘封见到士燮后,只说:“望士公小心东吴,小心步骘,其人不可信也!吴巨恐遭其害!” 这么总背后说人坏话,看起来竟有几分像阴险狡诈之辈。 士家兄弟对刘封此举极为不屑! 士燮却一直很有礼貌:“我既决意投靠东吴,乃堂堂正正耳,怎用提心吊胆?!公子多虑啦!” 言下之意:公子别多管闲事,嚼人耳根。 刘封直言:“在下言尽于此,士公多加小心!” 说完,就又无奈回府邸了。 这去一趟,除了遭人一通揶揄,啥也没得,赖恭又有点怀疑,但也没办法。 又过几日,苍梧那边又来消息了,这回是:“步骘请吴巨和区景赴宴。没想到,却在半途中刀斧手冲出,将二人合力斩杀!” 吴巨…… 死了??!! 士燮心中有些震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