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心冒汗,“承训哥哥,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让你很为难,你既不能娶这样一个契丹女子,更不能对你父皇说出我的真实身份……”
刘承训没听她说完话,忽然转过身来,他双手死死扣住印尤裳的肩膀,印尤裳这才注意到多日不见,他消瘦的脸颊略显苍白,陷下的眼眶带着疲惫不堪。
“尤裳,记住,我还是那句话,你等我。”说着他将腰间那随身携带的玉佩取下,放在印尤裳的手上,一股冰凉凉的感觉袭来,寒意顺着手心散开来,一片翠绿色染在印尤裳的手上,竟是一块浑然天成的精致玉佩。
“我不要!”还未等印尤裳还给他,他就用大手将印尤裳的小手紧紧抱住,“我送给你的,不要也得要!”说着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越搂越紧,搂得她几乎都喘不上气来。
“尤裳,我曾以为以前的都只是回忆,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出现了,你的出现让我完全不知所措,你的出现让我一直引以为豪的目标变得渺茫,”他充血的眼睛带着歇斯底里的声音,简直和平日里冷漠的刘承训判若两人。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释放了很久的痛苦,方才柔声道:“可现在我真的快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思念。”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刘承训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覆唇上来,他的唇贪婪而肆意在印尤裳的贝齿间游荡,印尤裳努力挣扎,但扭动的身躯却被他紧紧搂在怀中,他一只手将印尤裳的双臂扣在身后,另一只手巧妙的按住印尤裳的头。
他温热的气息包围在她的四周,令印尤裳几乎头晕目眩,毫无半点抵抗力。
余霞铺散来像一片锦缎,澄澈的江水静静的流动,春风柳絮飞,湖水中他们般配的倒影被风吹起的水花荡开来,向四周扩散着。
“站住!”印尤裳刚被刘承训送回来,连闺房的门还没踏入,就被一声喝道,吓得印尤裳冒出一身冷汗。
“你好歹也是舜华的女儿,为何如此不知廉耻礼仪?既然陛下已经将你与谨戎赐婚,你就该老老实实地待着,等我找到合适的时机告诉苏谨戎你们的兄妹关系,到时候他绝不会碰你一下,我借机将你送到边塞,永远离开这里,可你呢?你居然当众跟太子暧昧不清,这,这成何体统?简直有失我们苏家的脸面!”印尤裳瞧着说话的苏逢吉,他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令印尤裳着实觉得可笑。
“回苏丞相,印尤裳身为吐谷浑部的郡主,不知和苏家有何关系,虽说陛下赐婚于我,但我尚未过门并非苏家人,请苏丞相不要乱给我换姓氏!”印尤裳故意这样说着,鼻翼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你,你,你娘怎么教的你?你居然敢顶嘴!”
“我娘?你还好意思提我娘!要不是你,她怎么会死?她连死都没有个名分,现在你倒好,把我扔在契丹足足十年,说认我就想认回?”印尤裳瞪着眼睛同苏逢吉四目相对。
“你,你……你这个丫头,真是在契丹野疯了!”想必从来没有人敢得罪苏丞相,苏逢吉是皇后的亲信,自己女儿又是贵妃,权倾朝野不说,现在连儿子苏谨戎也是将军,高祖都要让他三分,他看到多年未见的女儿印尤裳,几乎气得快烧起来了。
“野疯了,也是你先送我去契丹的,你负于我娘不说,居然还天天跪拜杀她的凶手刘知远……”印尤裳气得身体不住得颤抖,她虎视眈眈地瞧向苏逢吉,没有半点要退缩的意思。
“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替你娘报仇,我跪拜刘知远,并不代表我惧怕他,迟早有一天我会替你娘报仇的,可你呢,居然跟刘知远的长子刘承训混在一起!”苏逢吉紧绷着阴郁不明的脸。
“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自然有我的计划,反正我会替我娘报仇的,不像你!”印尤裳说完猛地转身离开。
气急败坏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