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了解自己的母亲的,当下就温言安慰何亭亭。
何亭亭摇摇头,“没关系,反正我也做不到把她当成我的母亲。”
回到客厅,何亭亭坐下来,听何学和刘君酌的爸爸刘定钧聊天。
刘定钧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英武男子,跟刘君酌一般高,极有气势,不过说话时很温和,态度也亲近。
何亭亭才坐下来不久,他就亲切地跟她说话,问她在大学教书累不累,平时有什么活动,大概什么时候会继续出版和室内设计相关的书籍。
何亭亭一一答了,跟他聊起天来。
经过这次谈话,何亭亭对刘定钧观感很好。相比起谢婉青的吹毛求疵,刘定钧不要好太多,完全是何亭亭印象中温厚大家长的做派。
因已经接近除夕了,刘家在何家住了两日就急匆匆地北上回京了。
何亭亭这边,也忙碌过春节的事,很快,这个春节就在忙碌中过去了。
过完年,又走完亲戚,何亭亭才在何奶奶口中知道,她和刘君酌的婚礼定在今年内,至于具体哪天,得两家商量着定日子。
何亭亭热着脸听何奶奶这些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一直垂着脑袋。
何奶奶看得怜惜不已,“转眼间我们亭亭就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我恍惚记得,你在奶奶怀里哭鼻子,还不是多远的事呢。”
“奶,我已经很久没有哭鼻子啦,你定是记错了。”何亭亭不舍地抱住何奶奶。
她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何不舍,明明到时会和刘君酌在南方生活的,日子应该和过去一样。
“没记错……那时亭亭才这么点高,爱跟奶奶撒娇,没想到转眼就可以嫁人了。”何奶奶越说心里越难受,从小疼爱到大的孙女儿就要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儿媳妇了,也不知道嫁过去会不会被折腾着立规矩。
何亭亭眼睛湿润了,抱着何奶奶不说话。
林玲玲走上前来,“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亭亭即使嫁给君酌,到时还是住我们南方的,和现在没有区别。”
“什么叫别想那么多?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你也是出嫁了的,难道就不知道做媳妇到底比不得做女儿?亭亭从小没吃过苦,嫁去刘家,得适应刘家的生活,哪里开心得起来?”何奶奶不满意林玲玲对女儿的态度,开口就训。
林玲玲深吸了一口气,“妈,我这不是怕你难受嘛……”从小因为女儿的问题,她都不知道被老太太说过多少次了,这时再听,已经麻木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能难受到哪里去?可怜我的亭亭还这么年轻,未来日子长着呢,要是过得不好……”何奶奶越说越伤感,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故去之后孙女儿过得不好的日子了。
何亭亭难受得抬起脑袋,杏眼泪汪汪的,“奶,要不你就留在鹏城吧,三嫂快生了,你在鹏城也能看顾一些。我爸就要调任了,少不得奔波的,你跟着搬去,可累了。而且,你留在鹏城,我有空就可以回来陪你。”
“那怎么能行,你奶奶年纪都这么大了,哪里能照顾得到惜颜?她是该享清福的时候,跟着我们去任上最合适。”林玲玲急道。
何亭亭听了林玲玲这话不吭声,只拿泪汪汪的杏眼看何奶奶。
何奶奶心动了,看向林玲玲,“亭亭说得对,我年纪大了,老跟你们在外地奔波也不是办法……在这村子住了那么多年,我也习惯这里了,以后我便留在这里吧。”
“可东西都收拾好了啊……妈,你就跟着我们吧,我能照顾你。亭亭和老三他们都有工作,你一个人在鹏城我和阿学都不放心。”林玲玲一边急劝何奶奶,一边冲何亭亭使眼色。
可是何亭亭也想何奶奶留在鹏城,所以当作没看见她的眼色。
这时何玄青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