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糊。
申屠夔手臂本已被牢牢缠住,忽而他大喝一声,运气手上,猛地一抖。
令狐行顿觉手臂麻木,紧接着便是无尽的疼痛沿着手臂痛至心扉,他忍不住那般骨痛欲裂的疼痛,不敢运劲抵御,顺势手臂一散,同申屠夔缠绕的手臂松脱开来。
辰弑猛喝,抓向爹爹攻向令狐行的手臂道:“爹爹不要打了,为今之计,只有同他们联手才有机会脱困!再说,适才那位,根本就不是娘亲,而是孩儿的朋友——赵小玉!”
“什么?辰儿,你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认得了?”申屠夔眼神怅然而空洞,盯着辰弑,忽而转头将愤怒全集在了一个人身上:“都怪李淳风你这贼子不好,若不是你,怎会让辰儿自小失去母亲?害得他连自己娘亲都不认得?”
此时的申屠夔,已经再也听不进去,听闻了那七薨八活迷情散一说,又想起那空空的墓**,便确定了沈绿萼当年确实是诈死!而眼前唯一一个同沈绿萼相似之人,便成了他心中所有念想的寄托,他认定赵小玉便是当年的沈绿萼。
他并起五指,掌间若刀锋暗器,对准李淳风的面门便欲插去。
申屠夔动作极快,而李淳风兀自闭目不动,片刻便欲被伤及面门大**,辰弑与令狐行心惊变色,同时大叫:“住手——”
说时快,那时急,申屠夔的指力袭到李淳风的面门之际,便连不远处观看的蓝后也唇角带笑,忍不住冷眼轻笑。
但闻李淳风依然闭目,忽道:“方才你之所见,确不是沈绿萼的!老鬼,既然你我好歹与她相识一场,怎么连你也分不清真假?方才那位姑娘,只不过是同她一般,来自同一个地方而已,她们……依老夫算来,都是三界之外的人!”
申屠夔的指力将到李淳风面门当霎,猛地收住,也便只差几粒米的距离,停住不动,指尖便在轻轻颤抖,白在早在中荡漾,显得格外苍凉悲戚。
李淳风淡淡道:“这一点老夫在见到那位赵姑娘时,已经验证,她的左手肘上,可丝毫未见古墓派第三十二代掌门的红芙标记!申屠老鬼,你这般对她牢记不忘,难道没有看过?”
李淳风的话,若一道惊雷霹雳,猛然惊愕了申屠夔和蓝后。
蓝后脸色有些白,看着这金丝中人。
申屠夔忽而想起在烟雨楼撞见的那位怀中人,又想起方才朦胧初见的那个女子,她们的左手肘上,的确未尝见到那红芙标记的。
他心底一阵寒凉,猛地倒抽一口凉气,颓然瘫倒在了地上,自言自语道:“的确不是,的确不是她的,那她在哪里?在哪里?为何她尚在人世也不来见我?”
辰弑听闻李淳风的话,心下暗喜,赵小玉决不是他娘亲这点,也得到了更加的肯定,心中忽而泰然,舒了一口气,猛然间他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李淳风道:“敢问道长,那这位赵姑娘……她……是不是道长之女?”
李淳风闻言一愣,此时他的内息已逐渐稳定,虽然方才所受内伤仍在,可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痛苦了,他缓缓睁开眼睛,道:“贫道只是与赵姑娘是有缘之人,却无血亲关系的,圣子何出此言?”
蓝后道:“怎么?你的意思是,那宫中的那个,不是……骚狐狸吗?”
李淳风冷冷一笑:“南宫楚楚,你曾经也与绿萼姐妹相称?如何今日改了称呼?不过,那宫中的杨太真……老夫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她也不是!”
“什么叫她也不是?”她根本不知,赵小玉和杨太真是两个人。
蓝后猜不透其中的玄机,怒道:“臭道士,你莫要胡言乱语,一次说个明白!”忽而她忆起派往宫中的探子也的确未尝提过那杨太真左手腕上有什么红芙标记之事,莫不是真的搞错了?
李淳风道:“老夫只是劝慰,还望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