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笑著說：&ldo;但昨晚確實很不錯。你享受那派對嗎?&rdo;
&ldo;不賴，&rdo;吉爾聳了聳肩，&ldo;但我不會再去第二次了。有些經歷，只需經歷一次就夠了。&rdo;
&ldo;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rdo;安德魯的拇指摩挲著馬克杯的杯緣。
吉爾撐住額頭。&ldo;呃，很多都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我們玩銀河戰士，啤酒桌球遊戲，我被帕西灌了兩瓶啤酒……有人在放電台司令的歌兒，我還和誰在一起瘋狂地大笑來著……&rdo;
&ldo;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跑到教堂的石椅上去的嗎?&rdo;安德魯問。
&ldo;我只知道我吐了，然後我們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結果我們在那兒過了一夜，&rdo;吉爾放下杯子，&ldo;不管怎樣，我只希望這宿醉的感覺能趕快消失。&rdo;吉爾打開安德魯身旁的櫥櫃，安德魯往後退了點，給他讓開位置。安德魯猶豫片刻後問道：&ldo;吉爾，聖誕節之前你想去趟倫敦嗎?&rdo;
吉爾停下拿麥片的動作。&ldo;你希望我陪你去倫敦?&rdo;
&ldo;不，如果你沒有時間就算了。&rdo;安德魯放棄了這個打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吉爾這個問題。
&ldo;我不介意，&rdo;吉爾取下麥片盒，將麥片抖落進碗裡，&ldo;反正我們的課程在聖誕前一周就會結束，我不介意去倫敦待幾天，你也需要一個當地嚮導，不是嗎?&rdo;
安德魯克制住擁抱吉爾的衝動。他伸出手，將手掌放在吉爾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ldo;謝謝。你從不會拒絕我的請求，但我不知道我能幫你做點什麼。&rdo;
&ldo;如果你能幫我把香腸從冰箱裡拿出來，放進烤箱，我會非常感激。&rdo;吉爾將牛奶倒進麥片碗裡，把碗放進微波爐。微波爐&ldo;嘀&rdo;的一聲，裡頭的麥片碗開始旋轉。奇怪的是，明明宿醉的是吉爾，但安德魯卻覺得自己比他更疲倦。昨晚的對話後，他想尋找機會，讓吉爾聽見自己的回覆，但他卻沒法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或者說，面對這樣的吉爾，安德魯不願提起與那個脆弱的夜晚相關的一切。
他打開冰箱，目光在其間徘徊。
&ldo;香腸在哪一層，軍需官?&rdo;
他們整個周六都待在一起。
早上，他們玩了幾個小時的《戰鬥方塊劇場》，午餐則去了一家泰國餐館。吉爾不喜歡冬陰功湯的酸味，但安德魯卻很喜歡它對於酸和辣的巧妙中和。
飯後，他們在公園裡散步。野鴨圍攏過來，爭搶他們撒出的麵包屑。日光暖烘烘的，仿佛冬天的被窩。吉爾插上耳機，將另一個耳線分給安德魯。耳機里流出speech debelle平靜的敘述。吉爾倚靠在長椅的角落，幾乎被女歌手毫無起伏的聲線給催眠了。
安德魯撒出最後一把麵包屑，將手在褲面上擦淨。一對天鵝滑過，在湖面上留下的v字型波紋緩緩向外擴散。他移過視線，安靜地看著吉爾。
吉爾微閉雙眼，神情柔和。安德魯不由地探出手去，拂開吉爾額頭的碎發，露出他光潔的額頭。
他看上去宛如一個孩子。
吉爾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失焦。他的目光從遠處的湖心島嶼收回，移到安德魯的臉上，他看見自己在安德魯雙瞳中的倒影。
&ldo;你看上去像是要吻我了。&rdo;吉爾啞著嗓子說。
安德魯的手掌緩緩移下來，蓋住吉爾的雙眼。他側過身，隔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