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中有气,但念她年老,忍气道:“大娘,您这钱我不能收!”
老妇人把竹椅拍得直响,喝道:“小子无礼!我好意把女儿嫁你,又把这大把银钱给你,装什么大瓣蒜推三阻四,你以为老婆子好欺负嘛!”老妇人气得呼呼直喘,浑身颤抖了半天。
乔庭之想要劝慰老妇人几句,又觉她不通情理,默然不语。王博识看她怒也很是诧异,不知她究竟意图何为了?这老妇人究竟和林莺儿是何关系?她是要考验庭之老弟,还是要来离间他二人的感情呢?王博识思前想后,倒后悔说那提亲的话了。
老妇人的喘息渐渐平复,瞪着乔庭之道:“小子,你给我个痛快话,快说,你只娶我女儿,再不见你那什么心上人,你愣着干什么?你倒是说啊!”
乔庭之正色道:“老大娘,我与我所爱之人情投意合,我是万万不能与她分开的!这钱您老收起来,还是另觅贤婿吧!”
老妇人着恼道:“好啊,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女儿,那你让你心上人出来,让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她见乔庭之站着不动,催促道:“快去叫她,我看上一眼就走。再不为难于你!”酒酒明知他叫不出林莺儿,故意刁难于他。
王博识实在看不过去,插话道:“大娘,他的挚爱不在身边,在天上。”
老妇人怒道:“不想娶我女儿,却用瞎话骗我老婆子!就算有这么个人,你们天各一方,你能忍住一时寂寞,还能忍得一世吗?”
乔庭之斩钉截铁道:“老大娘听真,我虽不能与她长相思守,但我们彼此心怀对方,便是相离天涯海角,其心也甜!”说着,他懒得与这老妇人多说,甩袖进屋去了。
老妇人拊掌笑道:“好个其心也甜!”她从椅子上坐起来,招王博识道:“你且过来,我有话要讲。”王博识心中对老妇人已是很有成见,但念她年老,且又料定她与林莺儿有所关系,也只得遵命。老妇人看他慢吞吞过来,小声对他耳语了几句。
王博识听了先是惊讶,然后满面笑容,笑道:“那就全凭您老做主了。”
乔庭之不知二人在屋外说些什么,也不想去听,和衣躺在床上,心中气苦。少顷,门外忽然鼓乐喧天,人声嘈杂,紧接着一阵爆竹声响起,乔庭之听着心烦,用被把头蒙上。可偏偏在这时,那老妇人又在王博识搀扶下走了进来。王博识笑道:“恭喜贤弟,新娘子到了。”
乔庭之听了从床上一蹦多高,大惊道:“你说什么?”
老妇人笑道:“看把你高兴的,怎么样,快去接我女儿吧!”
乔庭之怒道:“老人家,我尊您是长辈,但您也不能如此践踏晚辈!我话已说尽,纵是您女儿千好万好,我也只记着我家莺妹一人!快快停止这闹剧吧!”
老妇人不理,对篱笆墙外招手道:“轿子抬进来啊!”话声未落,八个红衣大汉抬着一顶小花轿,从篱笆墙外蹦了进来。因为王博识院门狭小,八抬大轿不得通过,八人只好采取如此方式。
老妇人知道乔庭之不肯接轿,对轿内喊道:“女儿啊,出来见见这位公子。”
早有一旁小厮掀了轿帘,轿内新娘身着大红衣衫,覆着红盖头,她缓缓下了轿子,轻移莲步,慢慢步入屋内。
这老妇人的女儿来得好快!怎么说到就到了,象事先安排好的一般。乔庭之不及细想,忙把身子背转过去,也不看她。乔庭之冷冷道:“姑娘,你请回吧!我乔某已有了心上人,这一生一世,我只要她一个人,无论她在我身边也好,不在我身边也罢,我都时时想着她,惦着她,我心再无旁人!”
老妇人打断他的话,喝道:“小子,你转身瞧我女儿一眼。”
乔庭之对她有气,朗声道:“我乔庭之自有了莺妹,再不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