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够了没有?!”
韩凌动作猛然一滞,高挺的鼻尖几乎贴在斜阳鼻尖上,他急促的喘息带着丝丝不甘。
“斜阳,我输了……一年前输了一次,现在又输一次。”
斜阳怔怔的看着韩凌,他什么意思?他现在摆出一副被抛弃的悲凉样子给谁看?
一年前他连见她一面都不给,现在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给谁听?
“韩凌,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斜阳冷冷开口,可心底,莫名有一分不安。
那不安被她极力压制着,不想让它扩散,可韩凌下面的话,却让这不安如汹涌的洪水迅速蔓延全身。
“斜阳!你听好了,一年前,我去看守所找你,你给我的回应是,任何人都见,就是不见我!我请律师给你打官司,可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你跟秦思程的传言。秦思程不收你顾家任何钱,不惜损害名誉也要帮你打赢官司。
这些我统统不信,我只想见你一面!可是你呢?你却在看守所写了一封信给我,我永远忘不了你最后一句话,你说这十四年来,根本就是一场戏!那时我还是不信,就在我准备带人冲进看守所把你抢出来的时候,金盈秀交给我一份协议书,是你三年前答应跟金元成结婚的婚前协议书!不但有你的签名,还有你的手印!你知道吗?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听了!等我过了一个月醉生梦死的日子醒来后,你已经去了围村!”
韩凌呼出的气息狠狠地拍打着斜阳面颊,像是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脸上,表面上没有任何的痛意,可骨髓深处,完全被抽空了。
韩凌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去过新艺都?”斜阳淡淡开口,只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声音是多么空洞飘渺。
韩凌咬牙看她,“如果我去了,一定亲手在那里掐死你!”
那天韩凌的确是去新艺都开庆功会,但是他不过呆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他急着回公司处理善后的事情,这样才能多点时间陪陪她。
斜阳微微昂起头,看向韩凌近在咫尺的墨瞳。她的瞳仁空空的,不带任何波动翻涌。
他没去新艺都?那她看到的限量版迈巴赫还有独一无二的手工西服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她当时闯入包房是预料之外的,那谁又能提前预知她会看到停车场的背影和车子?
是巧合?还是什么?
怪不得她回来后,韩凌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质问和怨恨,怪不得,他会说出那些羞辱她的话来。这一切,还用多想吗?又是金盈秀母女的杰作!
可是韩凌,无论如何,当我在看守所里最无助的时候,等的盼的就只是你能去看我一眼!可你,终究没去。
斜阳背脊挺直,静静地靠在墙上。当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支撑着走回顾家。
一年前的冤案!三年前妈妈跳楼的仇!还有她跟韩凌之间的误会——
金盈秀!顾欣悦!顾欣美!我会一笔一笔跟你算们清楚地!
“你没话说了?是不是?!”韩凌冷冷开口,大力捏着斜阳精致的下巴,他手指的力道在她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一道道红印。
斜阳微微阖上眸子,再次睁开,已经是苍凉一片。
“是。我没话说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斜阳轻轻推开韩凌,她不想去解释什么,也许当所有真相摆在面前,那时候,最痛苦的人就是他了。
她也不能在现在告诉他事实,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会跟顾家斗个两败俱伤!到最后受益的不过是孟锟!而韩凌掀起的争斗最终连累的还是部队上韩峰和韩正!韩家没有人对不起她!她不能连累韩家!
“斜阳!我不会放你走!你给我听好了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