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来这样的高官,难得一见,而且作为掌管着警力的官员,对宫平将来行事更可能有着极大的帮助。所以,宫平现在一定要抓牢他,让他永远有求于自己,这样他就不敢得罪自己,哪怕他真的是和胜盟的人,为了安危计,也只能投到他宫平的掌中。
而如果他为了利益而不顾死活,那么宫平更会毫不在乎地要了他的命。
闭着眼睛老实地趴在床上,段柏来不断在心中祈祷着,只愿平师傅能突然威力大增狮吼一声将自己的灾祸连根拔去。
“放松,不要怕。”宫平轻声安慰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对了,段副厅长知道和胜盟吗?”
段柏来一怔:“当然知道,那是本市一个挺大的商业组织啊。”
“撒谎。”运冷冷地说。
“段副厅长这样的高官,一定和这种组织往来很密切吧?”宫平随意问了一句。段柏来摇了摇头:“我和他们倒真没什么来往。我们厅里的另一位副厅长,倒是和他们关系不错,就冲那家伙和他们的关系,老子就不屑搭理这个什么破盟。搞得像武侠小说一样,纯有病。哪天我坐上了厅长的位子,先收拾了肖白欣那家伙,和这个什么破盟!平大师,您问这个干什么?”
“这话倒是不假。”运在旁边提醒宫平,听到这句话,宫平微微一笑。
还好,这家伙与和胜盟无关。但看起来,副厅级的高官里,果然有人在做和胜盟的靠山,从段柏来对对方的态度来分析,这个叫肖白欣的家伙,又会不会是段柏来厄运的制造者呢?
“没什么,只是偶尔听到了这个和胜盟,觉得有点好奇。放松,我要开始了。”宫平回应了一句后,嘴里喃喃地念起了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那些胡编咒语,念了大概有三五分钟后,宫平伸出手,轻松地将正要对段柏来再次下手的厄运,轻轻地摘了下来,任其缠绕在自己的左臂上。
那条胳膊上,还缠绕着段柏来原本的厄运。从将它从段柏来身上取下到现在,早已过了七日之限,但那厄运却并没对宫平展开任何攻击,因为宫平早已想好了对付这种攻击的办法。既然那七日之限,是从将厄运从他人身上摘取下来之时开始计算的,那么宫平只要在七日将临之时,将厄运先转移到别人身上,随后再摘下来,继续保存在左臂上就可以了。
这几天,慕名而来的大款,倒也有那么一两个,宫平就是利用给他们按摩的机会,完成了这种延长厄运发难日期的举动。对宫平来说,这种方法很是实用,既能保证自己身上随时带着可以使用的厄运,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惟一要注意的,就是一定要牢记接收厄运的日期,并在七日之限到期前,及时延时而已。
现在,他的臂上只有两个厄运,当然记得过来,可如果将来他需要保存大量厄运以备使用之时,就必须想办法仔细地记录每个厄运的到期日了。
“这世上,还真是没有得来全不费力的好事啊。”看着胳膊上那两个静静肃立的厄运,宫平不由感叹一声,再次在脑海中确认了一次它们两个的捕获时间和到期时间,然后随便给段柏来按摩了一番,这才慢慢退到一边,坐在椅子里。
假装疲惫地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宫平缓缓开口:“好了,已经压制住了,半年内它绝不会再发作。不过您要记好时间,在半年之期到达时,一定要来我这里,否则下次它发作起来将更厉害。”
听到这话,段柏来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是高兴还是难过,亦或是懊恼,他也说不准,反正挺复杂的。但不论如何,至少现在他是没事了。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但想到那句“人在做,天在看”,又联想到这平师傅可以窥得天道的本事,所以他翻过身下了床后,还是恭恭敬敬地朝宫平鞠了个躬。
“人家给你鞠躬呢。”运在旁边说。它现在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