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点点咱们景儿的气度!也就是你妹妹,我不好说什么,若是藏凝这个样子,我早就动上家法叫她清醒了!你一直说当初若不是你那五婶救了你去了,她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但我看来即使你那五婶还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刘氏不免要替妹妹抱屈:“要不是受了太多委屈,被那张氏欺负狠了,她会养成这样懦弱的性。子吗?五婶若还在,把她掌上明珠一样捧着护着,她还能没点儿大小姐的气势?”
“你看三弟妹。”沈藏厉冷笑,“去年帝都的谣言传得咱们家上下都不怎么敢出门!听说凤州那边,她的堂伯母把白绫都送到她跟前了!结果她到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你看她过门以来笑脸迎人的,可有一点点心虚气短?你当初不是也嘀咕说和这样的人做妯娌实在无脸见人,但现在她叫你大嫂,你能不应?不应的话,母亲、三弟能不寻你理论?自己争气,旁人再恨也是无可奈何;自己不争气,旁人再扶持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我提醒你一句,你这十妹若还是这样一副娇怯怯的孱弱下去,你就算把她当十个景儿养也没用!”
“……”刘氏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刘若玉死死捂住嘴,握着金簪的手中,一滴滴鲜血滴落下来,她却浑然不觉……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了刘氏给她安排的屋子,路氏正独自一人坐在门口做针线,看到自家小姐泪流满面、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忙放下针迎接:“小姐……”
“砰!”不想一向软弱温柔的刘若玉急步进屋,跟着就把门狠狠掼上、差点没撞到路氏的脸!
路氏惊讶万分,按着门,想推却发现已经被锁了,想叫又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接一声压抑着却满含悲愤的哭声,不由满心狐疑的想到:“小姐不是去和七小姐说事儿了吗?怎么会这样回了来?难道……难道被七小姐说了?”
她心下就愁了起来,“本来小姐在家里就是孤零零的没个兄弟帮衬,张氏把小姐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老爷呢一味听信张氏的话,根本就不疼小姐!向来只有七小姐念着当年夫人的情份上才……如今连七小姐也恼了小姐,这可怎么好?”
路氏想敲门叫刘若玉出来问个明白,转念又想到自己伺候大的这位小姐在继母手里被欺压得本是个没脾气的人,现下在里头哭得这么伤心,再打扰她怕是刘若玉更加要受不住了。路氏不禁也落了泪,喃喃道:“可怜的小姐!”
她守着门不敢走开不敢询问,足足候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里头哭声停止,路氏焦急之下,在门口走来又走去,束手无策。
正想着要不要冒点险去寻刘氏,终于哭声停止——跟着没几息,门就开了,里头刘若玉哑着嗓子道:“姑姑,烦你打点水来给我梳洗下。”
“是!”路氏长长松了口气,心里默默的把上苍谢了,这才去打水。
捧着水进门,就见刘若玉双眼通红的坐在榻边,鬓发微乱,衣裳显然刚才被扯平过,很是整齐,右手上胡乱缠着帕子,似有血迹。让路氏惊讶的是,刘若玉神情冰冷之极,她从来没从自家小姐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色——十小姐不是一直以来都苍白娇弱、沉默木讷的吗?七小姐到底与十小姐说了什么,让十小姐大哭一场之后,竟是变了一个人?
路氏狐疑的绞了帕子递过去,琢磨着是先问刘若玉异常的神情还是她手上的伤。她还没想好,刘若玉接了帕子按在脸上敷了片刻拿下来,忽然问:“桂瓦、月瓦呢?”
桂瓦和月瓦是张氏派了伺候刘若玉的人,自恃有张氏撑腰,刘若玉又性。子绵软,不免十分的怠慢,名义上是刘若玉的使女,其实什么事情头推给了路氏做。成日里偷吃偷拿刘若玉这个小姐的份额,闲来没事还总去张氏那儿告状,叫张氏得了把柄,敲打继女。
即使到沈家来,碍着刘氏不能不装模作样的做点什么,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