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少爷,三少奶奶,小的有眼无珠,你们行行好,放了张某一条生路啊。”被宇庆宁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张久脸色大变,忙不迭哭丧着脸开始讨饶。
“饶了你可以啊,账本呢?”景宫眉理好衣衫,立在张久面前说道。
“账本烧了……”张久如实道。
“烧了啊?”丫的,她对了那么多天假账,他倒好,直接把真账本给烧了。景宫眉心里懊恼,目光瞥向那雕花大床,一眼就看到了灰色的布包,于是跨过张久,将那灰布包拿到了桌子上,打开一看,发现了那个小木盒子。
张久脸色立刻刷白,“少奶奶,那可是我全部家当啊。我为秦府尽心尽力十几年……”
“尽干着克扣银两的勾当了吧。”景宫眉接着他的话道。
“张某……”
“嘘!”张久还待讨饶,景宫眉忽然偏头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她双唇微嘟,目光清亮,看上去很是俏皮。他一愣,停住了话头,感受到胸前踩着的脚一紧,立刻拉长了一张脸。
宇庆宁似乎对她的行为有些不满,略挑了挑眉道,“娘子,你不会是对任何男人都会做刚才的动作吧?”
某人很不专心,数着小木盒子里的银票,敷衍地应了一声,宇庆宁立刻笑了笑,然后正了脸色道,“娘子,往后那个动作只许对为夫做。”
景宫眉偏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太可爱了,他不想别人也看到。宇庆宁心里回道,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太丑。”他回道,又低头问张久,“你说是不是?”
“是,是……”
景宫眉的目光立刻扫到了张久身上,她放下手中的盒子,走到他面前,俯下身,眼睛眨了眨,“久叔,我没那么丑吧,我要是那么丑,你会摸了我大|腿四次,手臂三次,屁|股两次,胸一次?”
她每说一句,宇庆宁的脸色就沉一分,张久满头大汗,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对夫妻搞什么嘛,闹别扭干吗拖他下水,他还想要卷金银逃遁的呀。
“三少奶奶,屁|股,屁|股只有一次吧……”他弱弱道。
“我像是个会诬赖你的人吗,被你多摸一次我会出名吗?”景宫眉撇撇嘴。
“嗯?四次,三次,二次,一次……”宇庆宁的脚越发用力,“我都没摸过这么多!”
张久痛得脸色刷白,“少,少爷……张某不知道她就是三少奶奶呀。她说她叫梅四……”
“便是寻常人家女子也由不得胡来!”宇庆宁回道,将他一把提了起来,“张久,你可知私卷金银器背离主子依律法如何处置?”
“杖责一百,发,发配边疆……”张久哆哆嗦嗦回道。
“咦,这么轻吗?”宇庆宁略微蹙眉。
三少爷啊,杖责一百这辈子恐怕下不了床了吧,这还不轻?
“那你想去边疆么?”
张久摇头,“不想。求三少饶了张某啊。”
“行,若是你替我作证,在夫人面前将这茶叶铺子这一年赚的银子悉数禀明,我便饶你一死。”
张久闻言,顿了顿,随即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主意般点头,“行。只要三少爷能保张某不死!”
“事成之后,自然会放你一条活路。”宇庆宁说道,松开了拽着他衣领的手,在自己长袍上拍了拍,动作优雅,笑容温和,“不过,活罪还是难免。”
他顿了顿,旋身一拳打中了张久的鼻子,打得他鼻梁一歪,鼻血开花般流飞出来,张久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痛得眼泪汪汪。
景宫眉看得蹙眉,从木盒子里头抽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随即顾自出了房门。
宇唯恰好气喘吁吁地赶到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