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说宇家四少爷才华洋溢,如此看来的确名不虚传。”
宇庆宁轻笑,“许二少谬赞。”
几人重新走到了那灵心洞前,复又赏起了那山川大景。
紫环、紫俏与宇唯、阿晓站在后头,时不时也说上几句。
没一会,宇庆宁便想走了。
“许大少来此定是有事。在下同娘子便不打扰,先行走一步。”他将景宫眉揽过身,往旁边走了几步。
景宫眉却道,“许大哥今夜可会在嵊县住下?若是如此,不妨住到宇府的别庄九庄来,晚膳也可一起享用。”
宇庆宁微滞,心里头老大不爽。
许文海本来是当夜便要离开的,见宇庆宁脸色不虞,他隐隐觉得好笑,便回道,“如此甚好。那文海过些时辰便去庄上拜访。”
景宫眉笑着同宇庆宁离开了。
许文瀚却有些不解,“大哥,这会儿已经调查了那秦州牧在嵊县购置山地的事,怎的又要留下过夜?若是晚了,爹会不会责怪?”
许文海浅浅一笑,“事情既已办妥,也不急在一时,不妨再留下歇息一晚。何况此地山明水秀,乃是避暑胜地。爹总说夏日里不好熬,不若我们趁机找处大一点的山中别庄盘下,到时用来给爹避暑不是更好。”
许文瀚一笑,两颊上露出两个酒窝,肤色白净,显得文静却又爽朗,“大哥好主意。既要买庄子,不如也添置一些田产,这里田地肥沃,想必出产也丰厚。届时找个管事,每年收租给娘,娘也好开心开心。”
“确是个好点子。方才逛了那么多田庄,可有看中的?”许文海走到了灵心洞前,一龚白衣被山风吹得鼓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沉静。
许文瀚抿唇思考,“文瀚觉得那九庄的位置最好,只可惜是宇府的。想来宇府也不打算卖那别庄,撇开九庄的话,文瀚觉得九庄往东二里处的那座松鹤居倒也不错。亦是五进五出的院子,倒也宽敞。”
许文海点点头,“如此,那待会便去那松鹤居瞧瞧。”
景宫眉他们逛了月佛寺附近的几处风景优美的地方便打道回去了九庄。
到了九庄,便看到庄门口那陈管事正同几个佃民打扮的人在说着什么,瞧见主人家回来,忙不迭招呼了上来,那几个佃民面露不满,站在那窃窃私语。
“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了啊。快进去歇息吧,这日头烈得很。”陈管事脸上笑得分外灿烂。身子不多不少恰好挡住了他们看向佃民的视线。
宇庆宁也不同他搭话,只是略略扫了那门外几个佃民一眼,带着景宫眉去了出岫院休息。安置好了她进房,他才踱去了前厅,让宇唯将宇长河给叫到了书房里。
宇长河正在后院同一个宇管事商讨有关庄户田产茶树扩建的事,听闻主人家问话,便忙不迭去了出岫院的书房。
“这别庄的管事有哪几位?”宇庆宁劈头盖脸问道。
宇长河一愣,忙回道,“有两位,一位是宇大福,是老太爷年轻时贴身小厮的儿子。一位是陈贵州,是夫人的陪房,他的兄弟就在陈府当差,他和他媳妇则是被派来住进了别庄。”
“陈贵洲的侄子叫什么?”
宇长河顿住,额头冒出虚汗,“陈知瑞。”
宇庆宁点头,“如今可住在九庄?”
“少爷息怒,是长河擅作主张了。”宇长河作揖,心里头有些懊恼,本来陈知瑞要住到九庄来他是不允的,但是陈贵洲说得了宇夫人的首肯,加上那陈知瑞是被陈府老爷消了奴籍的,听说还中了秀才,可惜科举时名落孙山,这才巴着陈贵州的关系前来九庄散心。却不知这陈知瑞是否惹恼了少爷,若是那样,可就糟了。
“宇管家,这次也罢,只是若是无关紧要的人,还望莫要带进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