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在了原地,半天没说出话。
还是小媳妇先回过神来,她冷笑了声,“婆婆,你说的小妾在哪啊?夫君可是不好男色的。”
小媳妇一说,霍氏立刻震回了神智。
“怎么是个男的!”
轿夫们面面相觑,识相地闭上了嘴,目光却炯亮,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戏,毕竟他们不过是拿了银子来抬人,并非许府的下人。
霍氏的大媳妇本来见到霍氏给自己的小叔纳妾,幸灾乐祸地很,素日里自己那妯娌仗着小叔只她一个,在她面前讥讽嘲笑了数次,这回她酸言酸语算是一次捞够了本,却没想霍氏找来的竟是个男的,她心里就觉得好笑,“婆婆,您常说你那侄女虽说年纪比你大,可好歹是个太博府的姨娘,怎的这回这般耍你?一个丫鬟都不给,要是给个难看的丫鬟倒是算了,却没想给的竟是个男的,看年纪似乎都可以当小叔的爹了。”
霍氏本来还想着会不会是事情弄混了,听到大媳妇这么一说,便也觉得许氏说不定还真是在耍自己玩呢!她顿时气歪了脸,心里暗衬,自己多少年不曾去求过她,如今不过是求她给个婢女,她嘴上应承得那么好,回头就耍了她一通,还真当自己是个了不起的观世音,以为人家要拜着她嘛!
“娘!我都说了,不纳妾,您这是何必。”霍氏的小儿子见自己的小媳妇眼眶通红,禁不住嚷了嚷。
霍氏大骂,“你给我闭嘴!她都进门两年了,连个屁都生不出来,你想让我许家这一脉绝后嘛!少废话,既是景府那蹄子耍了我,我这就去理论一通!想当初她爬上太傅的床,还不是我在大伯面前替她说好话,她倒好,竟然耍起我来了!别以为年纪比我大就了不起了,论辈分她还得叫我婶娘呢!”
霍氏的大儿子听到自己娘亲说许家这一脉绝后,心里就不爽,什么绝脉,他这个大儿子还生了两个儿子呢,他气呼呼地走进了内院,不再理会。大媳妇见状,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婆婆,那您还是赶紧去吧,去晚了人家不承认,说不定您还得多养个人呢。”
“大嫂!”霍氏小儿子埋怨道。非·凡·光·速·手·打·团·比·邻·有·鱼·手·打·
大媳妇腰一扭,往内院走去,皮笑肉不笑。小媳妇一下手扑进了霍氏小儿子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霍氏心烦不已,只觉得一腔怒火熊熊而上,烧得她心间似有蚂蚁在咬,也管不得家里乱糟糟的,她招呼轿夫重新将许管事给弄到了轿子上,带了几名家丁,急匆匆杀回景府去。
景府的门房见霍氏凶神恶煞而来,也不拦着,只是嬉皮笑脸,好言好语地让人带她和几名家丁往许姨娘的院落走去,自己则是假装急匆匆地往韩氏院落跑去,作势去告信。只是到了韩氏院落时,他恢复了一贯的笑意盈盈,还同春喜在院子门口的暗处说笑了好一阵,眼见日头越来越烈,这才同春喜使了个眼色,又回了门房处。
于是,当韩氏“急匆匆”得信却又姗姗来迟时,许姨娘正被霍氏扯得钗环落了一地,罗衫退了半肩,脸颊上甚至多了一道指甲血痕,模样狼狈,双目赤红。
十里红花 119 突变
“都在干什么?!”韩氏皱着眉,威严地喝了一句。
霍氏心一惊,抓着许氏衣衫的手就松了下来,这一松懈,许氏劈头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接着退离三步,被桂儿给扶住了。
霍氏被打,先是有些茫然,接着勃然大怒,“你个贱~蹄~子,连你婶娘都敢打……当初要不是我家爷养着你们,你哪里能过上千金小姐的生活,别以为自己的身子金贵,到头来还不是只当了个姨娘!你……”
霍氏的话虽说有些泼辣,却也是事实,当初许氏的爹连续六回都没考上举人,便索性绝了料考的心,转而做起了古董生意,只是他向来眼高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