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内间的莫亚男听到外面兵刃相交的响动,生怕动起手来伤了其中哪个,又赶忙跑了出来紧紧拉着自己的二伯,却不好意思拿眼去看肖遥。
那二哥被莫亚男拉着,冲着这侄女挤了挤眉毛,莫亚男虽然和这二伯才见了没几天,却也知他真心的爱护自己,见他作弄虽然羞恼却也放下了一半心来。
那二哥收起了梅花匕开口道:“老八,你倒先说说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年纪轻轻一对招子倒是毒的恨,你二哥的迷烟那么烈都迷他不倒。”
莫师傅开口道:“这孩子名叫肖遥,现下在城中三山镖局里面落脚,和开封府的鬼手凌寒以及三山镖局总镖头神拳方长启父子都有交情,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只是这孩子颇有几分豪气是块练武的好骨头,这些天我在天桥下耍枪便也存了一分心思把这套枪法传了给他,所以才会留心他的事。”
肖遥这才知道,自己想去偷师的念头早被人家看破,人家非但不怪还有心传本事给自己,不禁汗颜羞愧,又想到莫师傅既然有心教了自己一套的武艺,那便算的上自己的师父了,当下两腿弯曲便想拜倒。
哪成想还没等跪下已被那莫师傅拦住,只听他说道:“好小子,莫八爷的本事还做不得你的师父,这套**枪法也算不得什么十分高深的功夫,八爷我苦练了这么多年也就这点成就,只比那些杂七杂八的假把式强上几分,你这孩子天赋过人,没有名师调教却是可惜了!”扭头道:“二哥大晚上的你把他掳来这里做什么。”
那二哥便将自己昨夜如何施展妙手空空绝艺,如入无人之境般从开封府守卫重重的后衙重地盗出了那府尹刘安山视若性命的御赐金印,又如何连夜仿制了一尊徐徐如真的赝品,今日如何拿了自己仿制的赝品偷偷放回那书房的宝盒之中,原原本本的说了。
又说道他低估了这开封府贼知府刘安山对这宝贝金印的重视,没想到下手之后才几个时辰便被刘安山发现了,连累的他前来放置赝品的时候,被恰好前来查探的鬼手凌寒和肖遥两人堵在了屋里。
他倒也听闻这鬼手凌寒在河南道上颇有名气并非一般等闲之辈,这时遁走怕漏了行迹,便蛰伏在书房的横梁上,想着等二人查探完毕离开后,再凭缩骨法从那书房的气窗原路逃走。
哪成想这个跟在凌寒身边的毛头小子,竟然仅用了一时半会儿便识破了他放回宝盒的赝品金印,并且言之凿凿的将这赝品说的的破绽百出。
他莫盗自打入了良门师从门主金财神金玉良之后,自觉造假偷盗的水平非是一般毛贼能比的一直引以为傲,偏偏这不知名的小子每句话都似透骨钢钉一般直插他的痛处,他驳无可驳一口闷气郁结心口,这才忍不住在鬼手凌寒走出书房后发出一声冷哼。
偏偏就这样还是被这不知哪来的小子听见了,和鬼手凌寒两个人追出府衙对他紧咬不放,莫二爷好容易甩开了鬼手凌寒,仍被这鬼小子追到了他和宝贝侄女莫亚男事先约好的见面地点包公湖凉亭前。
莫盗无法这才只得把秘制的迷烟交给莫亚男,并教给她使用之法,好迷倒了这难缠的小子脱身。
等到将肖遥真个被迷倒了,莫盗又心有不甘,一时意动便将这小子扛了回来。
莫嗔性急听二哥讲完开口道:“肖家小子,我这二哥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此次却是偷盗的那姓刘的狗官的财物,你并不是官府中人何苦搅在这里面为难自个儿,只要你肯立个誓不将今日看到的说出去,我莫老八做个主,在场的绝对没人与你为难。”
莫盗一听这老八几年不见,本事倒是渐长竟然敢替他做主,刚要呵斥,却被一旁的莫亚男紧紧拉住,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他爱煞了自己这唯一的宝贝侄女,落到嘴边的狠话竟生生的咽了下去。
莫亚男又偷眼向肖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