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去,给那贱人跟奸夫好看!”
众闲人正是巴不得看一场大热闹的,便一拥而上,王四鹄借着酒劲跟一时的激愤,带着这一群人匆匆地向着客栈上来。
王四鹄在客栈之中发作,掌柜的莫名,心想:姚娘子已经被休了,又从哪里来了个夫君?
周围的闲人便帮腔,对掌柜的说道:“看清楚了,这位是王四哥,是姚娘子的前夫。让姚娘子出来!”一个个也垂涎月娥,各是不安好心的。
那掌柜的见王四鹄横眉怒眼,不好摆布的样子,心头暗暗叫苦,于是赔着笑说道:“原来是王家少爷,只不过,小人听说王家已经将姚娘子休了,日后各自婚配,互不相干,为何王少爷又过来闹呢?照小人说,不如且消消火,免得闹出事情来,叫人笑话。”
王四鹄听了“日后各自婚配,互不相干”几个字,顿时火冲上头,手臂抡圆了,登时一个巴掌打了过去,把掌柜的打得头晕目眩,撞到旁边桌上,顿时碎了一地的茶杯茶壶,差点跌在地上,店小二急忙过来搀扶。
王四鹄余怒未休,指着掌柜的骂道:“你给我闭上你那张鸟嘴,那苏青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给他牵线搭桥?姚月娥是我王四鹄的妻子,她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人,谁碰也不行,你若是不想死,趁早给我滚得远远地!”
掌柜的被他狠狠一掌,牙齿也似打活了,被店小二搀扶着,一时不知所措,在场的食客们也都惊了,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那店小二见状十分义愤,不由地小声说:“有话好好说就是了,做什么打人呢?”
王四鹄骂道:“有你这小畜生说话的份儿?”伸出拳头,向着那店小二胸前捶去。掌柜的不顾疼,急忙拦阻:“王少爷请勿动手。”王四鹄只是不听。周围闲人便也冲上来,拉拉扯扯,一时闹成一团。
且说王四鹄正在耀武扬威,想连店小二也打,忽然听到楼上有人厉声喝道:“都住手!”
王四鹄一怔,那伸出的拳头停在空中,而后慢慢地垂下来,仰头看向上面。
其他闲人一刹那也屏声静气,却见月娥开了房门,此刻正站在二楼栏杆处,冷冷的眼睛看着下面。
王四鹄一见她的脸,顿时心也活了,舔着脸叫道:“月娘。”
姚月娥淡淡说道:“王少爷,我同你早就没什么干系了,现如今休书也好端端在我手上,四周八里都也知道,我已经是下堂之人。如今你跑来闹又是怎么回事?”
王四鹄听她说的绝情,说道:“月娘,虽然我抗不过爹娘,休了你,但是我是打算日后再找机会重新娶你的,只要你等着我……你知道,我心中是从未忘了你的。”
月娥只觉得胸口作呕,皱眉说道:“这些混话,在不用提,我今生今世是不会再进你王家的门了,你也不用多想,自去找那些门当户对的好女子,且勿再厮缠,惹人笑话。”
王四鹄听她如此说,神情又异常冷然,愣了半晌。
旁边那些闲人见状,便有人说道:“姚娘子,话不是这么说,王四哥是个有情有意的,就算休了你,也不是他本意,心底还是无比牵挂姚娘子的,姚娘子这么说,有点不留情面吧,毕竟也算是夫妻一场,同床共枕过啊。”说到最后,已经变了流里流气的声调。
姚月娥看着那些人恶形恶状的,知道他们是故意来找茬的,也明白王四鹄如此,恐怕跟他们的挑唆脱不了关系,自己若是搭了他们的腔,他们七嘴八舌,不知要说什么难听的,便眉头一皱不言语。
不料王四鹄听了这话,顿时也火了,说道:“姚月娘,当初你一家无家可归,是我收留了你们,如今你倒是硬气了,肯舍了我的?当初任我怎么折腾都只会哭着求饶而已,今番是怎么了,真个有人撑腰了?”
姚月娥听他这一番话说的更不像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