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馬車壁的腦袋放在他膝上。手一下一下地輕撫她的滿頭長髮。他緩緩闔上了眼,遮住目中複雜的情緒。
馬車飛快行駛,他能清楚地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手也能握住她的頭髮。她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枕在他膝上。他心裡滿噹噹的。
不得不承認,意外再見到她時,他胸中充斥著被欺騙的憤怒。可是,她哭也哭了,解釋也解釋了,他固然還惱她,可那份惱恨究竟是敵不過失而復得的喜悅。
她還活著,好生生地活著,還能叫他一聲&ldo;皇兄&rdo;……
跟她由死變生比起來,她由男變女又算得了什麼?他惱她無情,可也憐惜她的處境。他不知道,她從荊棘崖上往下跳時,究竟是什麼心情。
她是他護了多年的弟弟。雖然她讓他失望、憤怒,可她始終是那個在皇宮裡向他示好,會在危險時,想幫他擋刀的弟弟。
父皇是天子,喜怒難測,且這是欺君大罪,他肯定不會帶她回宮去見父皇。只是,她既然是天家血脈,那他就不能教她留在這小城當中,跟周成一處廝混。
他必須要帶她走,而且總有一日,他會給她該有的殊榮。
這個姿勢到底是不大舒服,秦珩暈暈乎乎睡了一個多時辰,再醒過來時,脖子有些僵硬。她動也不敢動,眼珠轉了轉,立時明白了自己現下的處境。
有一隻手在輕輕撫摸她的頭髮,痒痒的,麻麻的。她悚然一驚,這馬車裡,除了她,只有皇兄一人。
皇兄在她睡著後,動作輕柔地摸她腦袋還幫她順發?
她好像還枕在皇兄腿上?!!!
秦珩腦袋還有點沉,但思緒轉了幾轉。皇兄能容許她這麼做,必然對她還有兄弟情意,而且這情意可能還不淺。她之前想的或許並沒有錯。
她嚶嚀一聲。她發現原本放在她頭髮上的手頓住了,瞬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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