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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父皇關心,還好。&rdo;秦珣行了禮,低著頭回答。

皇帝一噎,他咳了一聲:&ldo;怎麼這會兒才回來?虎脊山那些匪盜,可是在天牢待了很久了。&rdo;

秦珣早知父皇肯定會問及此事,他心裡也早有了說辭,他只如實答道:&ldo;父皇,此事說來話長。虎脊山匪盜,確實是在三月初就被一網打盡。兒子原本該押解匪盜還京,只是兒子心裡還有些事……&rdo;

&ldo;你能有什麼事?&rdo;皇帝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秦珣眼神黯了黯:&ldo;兒臣沒別的事,只是去看了看荊棘崖,去看了看河東的災民,看看那些水利設施,看一看四弟……看四弟留下來的東西……&rdo;

聽他提及四皇子,皇帝神情微微一變,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也不見了。他輕嘆一聲:&ldo;原是如此。&rdo;看了一眼秦珣,他又道:&ldo;不過,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朕知道你二人感情好,只是人死不能復生……&rdo;

秦珣點頭,從善如流:&ldo;父皇放心,兒子省得。還有,就是在回京途中,客棧避雨時,巧遇了皇叔……&rdo;

&ldo;皇叔?你說睿王?&rdo;皇帝挑眉。

&ldo;回父皇,是。&rdo;秦珣笑笑,&ldo;當時四月中,皇叔聲稱他四日後即將成親,邀兒子吃酒。兒子推拒不得,就去吃了酒,所以才又耽擱了幾日。&rdo;

&ldo;是麼?&rdo;皇帝露出詫異的神情來。他心說,老三還算老實,並未略去這一節,跟他探子得到的消息也所吻合。皇帝又是一笑,問起虎脊山剿匪的細節。

秦珣如實回答,不曾有絲毫隱瞞,末了方道:&ldo;託了父皇的福,事情順利,兒臣也算不辱使命。&rdo;

皇帝只笑了一笑:&ldo;珣兒這次立了功,改日朕定有嘉獎。不過,今日咱們不提朝事,說一說家事吧。你去你皇叔婚宴上吃酒,可曾見到新王妃?&rdo;

秦珣略一遲疑,點頭:&ldo;確實見到了新王妃。&rdo;

&ldo;珣兒瞧那王妃如何?&rdo;

秦珣不解其意,忖度著道:&ldo;兒臣只在離別時拜見了嬸嬸,也瞧不出什麼,只覺得是個溫柔雅致的人,甚是慈愛。&rdo;

&ldo;慈愛?&rdo;皇帝玩味地重複著秦珣的評價,&ldo;慈愛?&rdo;

秦珣心說可能是他的評語不大妥當,但是作為晚輩,又與睿王妃無甚往來,他也只能含糊說個溫柔慈愛啊。

皇帝笑笑,甚是古怪:&ldo;果真是慈愛啊。&rdo;

皇帝早知睿王此次續弦娶的是個不再年輕的寡婦,據說此女容貌平平,也非才女之流。他起先以為睿王另有所圖,派人查過,得知宋氏確實無權無勢,毫無背景,他心中著實詫異。但是細一思忖,似乎也不難理解。這世上女子有百樣,男子也有各自的喜好。有人喜歡年輕貌美的,也自然有了喜歡溫柔成熟的。

比如他,他身為皇帝,後宮佳麗眾多,他就不喜歡明艷的美人兒,只憐惜那些溫柔小意容色清秀的。沒想到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竟喜好慈愛的。

秦珣不明白父皇所指何意,就緘口不語。

皇帝揮了揮手,教秦珣先退下:&ldo;你一路奔波,想來也疲憊不堪了,早些回去休息。過兩日,朕教你母后設宴,咱們一家再聚聚,為你接風洗塵。&rdo;

秦珣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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