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都发话了,候婉云还一心想着讨好夫君,博得他的心,也不好在这种别人看起来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上违背夫君的意思,只能面上带着笑,勉为其难的充大度,把元宝递给姜惠茹,道:“惠茹抱好了,小心被这畜生挠了就是。你若是喜欢,就是带回去玩几天也成,都是一家人,跟大嫂客气什么呀。”
本来候婉云只是说句客气话,姜炎洲想也不想就顺着候婉云的话往下说,道:“你大嫂疼你,一会回去的时候你就带着这狐狸,玩几天再送回来就是。”
候婉云气的脸都快绿的,还不得不强压着情绪笑的跟开花似的,道:“你大哥说的是,若是喜欢,就领回去玩几天吧。“
姜惠茹喜出望外,忙道:“真的么?太好了,多谢大哥,多谢大嫂。惠茹就借元宝几天,过几日就还回来,保证元宝一根毛都不会少!”说罢,元宝很配合了抖了抖耳朵,抖掉几根狐狸毛。
一路上候婉云看着姜惠茹和元宝处的格外融洽,气的额头青筋直爆,还不得不陪笑。一边是自己夫君,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一边是姜家最受宠的嫡亲大小姐,她候婉云现在一个都得罪不起。
回了自己院子,刚进院子门就瞧见画儿挺着个大肚子从屋里出来,见了三人分别见礼。姜炎洲瞧着画儿的神色柔和了许多,忙扶着她道:“你身子沉重,就不必行礼了。”
画儿是琴棋书画里最聪颖的一个,最善于揣摩姜炎洲的心思,因此也是最得宠的,如今怀了身子,更是姜炎洲的心头肉。画儿温柔笑道:“画儿自知礼数不可废。”
候婉云在一旁瞧着对自己冷冰冰的夫君,却对一个没名分的通房丫头这般的柔情似水,心里头涩的如同刚结果的柿子,从口里涩到了心里。
而后姜炎洲对候婉云道:“你陪惠茹说话,我陪画儿走走。”
候婉云低头,温良恭顺道:“是,晓得了。画儿妹妹多注意身子,缺什么少什么,想吃什么穿什么,只管跟我说,我定让人备上最好的。”
画儿柔柔一笑,却是比候婉云娇媚温柔了百倍。鼎鼎大名的长安馆里□出来的美人,自然是仪态万千,风情万种,再加上画儿生的美,又透着股子灵性,虽说挺了个大肚子,却生生将候婉云比了下去,显得候婉云粗糙了许多。这便是专业出品与业余野路子的区别。
画儿柔声答道:“画儿多谢大奶奶关心。”而后朝姜炎洲看了一眼,眼波流转,姜炎洲一手扶着画儿的胳膊,一手小心翼翼的拦着画儿的腰肢,两人并肩出了院子。
候婉云瞧着两人的背影,垂下眸子,掩住其中涌动的情绪。这边姜惠茹只顾着和怀里的元宝玩,浑然不觉方才发生了什么,只了眼画儿的背影,随口道:“再过三个月,惠茹就快有小侄子了,那可真好。”
候婉云一听,心下一惊,笑道:“你怎么知道定是个小侄子,不是小侄女?”
姜惠茹抬头,颇为奇怪的看了候婉云一眼,道:“大嫂不知道么,一月前大伯特地请了京城的妇科圣手来给画儿诊脉。人人都说那大夫是神医,仅靠望闻问切就能识别胎儿男女,神医说画儿怀的是男胎,可不就是个小侄子。”
候婉云心里一惊,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若非今日姜惠茹偶然提起,她根本就不知道画儿怀的是男胎。看来那恶婆婆是打定了主意要瞒着自己,姜家上上下下竟然无一人对自己提起此事。若非姜惠茹说漏了嘴,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原本候婉云是打算,等到怀孕的两个通房丫头生产,若是生的女儿就可以留下,若是生的男孩,她有的是办法让男婴去见阎王。她候婉云可容不得姜家孙子一辈子的长子让别的女人生了出来。她不但要生嫡子,还得是嫡长子。本朝不但尊嫡子,也尊长子,这两个位置她都想占全了——只可惜她不晓得,此前她给自己婆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