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还好,只是一遇见候婉云的事,就要出来强出头,真是让人头疼。
如今只能看姜恒的意思了。顾晚晴把目光投向姜恒,轻声道:“请王爷秉公处理,莫要冤枉好人,也莫要放过坏人。”
姜恒放下茶杯,淡淡道:“将粉蝶和画姨娘屋子伺候的婆子丫鬟都收监待查,其余人等都散了吧,记得管住自己的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若是琴姨娘那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动了胎气……想想你长了几个脑袋!”
而后姜恒起身,眉眼间带了一丝的厌倦,自顾自的往门外走。顾晚晴虽然有异议,不过姜恒既然这么说,应该是有他的安排,顾晚晴也跟着姜恒出了门。
就关把画姨娘屋子里的人收监,那柳月和巧杏呢?就这么放她们回去?姜惠茹年轻气盛,素日里又得宠,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刚想去质问她大伯,身后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
姜惠茹一回头,瞧见是霍曦辰拉的她,忙气呼呼道:“你抓我做什么?”
霍曦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姜惠茹拉到院子外头一个僻静的角落,道:“你大伯方才都那么说了,你再上去质问他,岂不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你大伯没脸?”
姜惠茹气鼓鼓道:“大伯她偏心,锦烟姑娘一来,他就偏心!惠茹看不惯!那两个丫鬟明明就有问题,惠茹瞧着肯定是大嫂在里头做了手脚!”
霍曦辰无奈道:“难不成你以为就你聪明,就你能看出来?你大伯那是什么人,他会瞧不出来里头的门道?”
霍曦辰说的不假,姜恒不是个糊涂人,他能一语道出柳月和巧杏的容貌问题,绝对不是随口一说。霍曦辰见姜惠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太傅大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提出柳月和巧杏那两个丫鬟长得相似,他既然能当众说出来,定是有他的用意。我瞧着,太傅大人应该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能明摆着说出来,只能敲打敲打那人,让那人知道害怕了,收敛一些。”
姜惠茹是个有点一根筋的姑娘,她跺着脚,气鼓鼓道:“惠茹不管,惠茹只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次大伯不给画姨娘和小侄子一个公道,惠茹要去问他去!”
说罢,姜惠茹一个扭腰就跑了,霍曦辰在后头直叹气。
姜惠茹气鼓鼓的,一路小跑往姜恒的书房跑去。路上遇见候婉云带着巧杏往自己的院子走,候婉云笑着叫住了姜惠茹,故作关切道:“惠茹,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慢些走,小心绊倒了。”
姜惠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惠茹自会小心脚下,省的叫某些小人使了绊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候婉云望着姜惠茹的背影,眼里的光芒变得冷冽起来。
姜惠茹到了书房,门口的碧罗一瞧见这位大小姐的脸色,明明白白写着“兴师问罪”四个大字,不用问,就知道是为何而来。
姜惠茹进屋里的时候,姜恒正和顾晚晴在书房里,姜惠茹毫不客气,冲姜恒道:“大伯,今日之事,你为何只调查画姨娘屋里的人,却放了柳月和巧杏回去?”
姜恒淡淡看了眼这火急火燎的侄女,顾晚晴忙上去,拉着姜惠茹坐下,又给她手里塞了杯茶,道:“瞧把你急的,一脸的汗,快喝些茶休息下。”
姜惠茹对顾晚晴的话还是很听的进去的,她喝了口茶,嘟着嘴巴看着姜恒,撒娇道:“大伯,那巧杏和柳月明明就是有问题的,大伯为何不查她们?”
姜恒也捧着茶喝了一口,笑的有些慈爱,摇摇头道:“不用查。”
“为什么不用查?”姜惠茹吃惊道,“难不成就让凶手逍遥法外?”
姜恒笑了笑,问道:“惠茹,若是将来你嫁了人,成了人家的儿媳妇,你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