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姨娘瞧见锦烟,都跟看见救兵似的。可是心里头都隐隐的担心:虽然说这位没有任何名分的锦烟姑娘素日里甚得王爷宠爱,可她毕竟没有身份,她来,能说的上话么?要是她惹的候婉云不高兴了,回头候婉云把火气泄在几个姨娘身上,她们还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锦烟叫人关窗,生火盆取暖。这番动静惊动了候婉云。
候婉云在那边屋子里一听说锦烟来了,一来就自作主张不让姨娘们抄经文。不由的火大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难不成以为曾经替自己说过几句好话,就来蹬鼻子上脸,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走,过去瞧瞧!“候婉云蹭的站了起来,带着惜冬,气势汹汹的去了偏厅。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锦烟姑娘。”候婉云阴阳怪气的瞅着锦烟,“不知锦烟姑娘来我房里有何贵干?哟,还做起主来了,当这里是你院子呢?”
锦烟被候婉云这副模样惊呆了。素日里候婉云都是那温婉贤淑的样子,甚至有些怯生生的,惹人怜爱。如今她阴阳怪气气焰嚣张,锦烟顿时就皱了眉头:原来大哥说的不错,候婉云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
虽说候婉云不知道锦烟是姜恒的庶妹,可是锦烟毕竟是姜恒的庶妹,是候婉云的长辈,如今对着候婉云,自然而然就带着长辈对小辈的气势。
“我倒是想问问大奶奶在做什么,是想闹出人命来么?”锦烟冷冷的将一本经书扔在地上,素日里姜恒宠爱她,她虽说涵养好,可是发起脾气来,却是不小的。
“我闹出人命?不过是替母亲抄写几本经书罢了,那可是孝道,还扯上什么人命?锦烟姑娘严重了吧,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候婉云冷笑着看着锦烟,眼里带着不屑,道:“怎么,母亲刚刚不在,锦烟姑娘就按耐不住了?恐怕心里头美着的吧,指不定怎么盘算着勾引父亲,让父亲给你名分呢!”
姜恒与锦烟是亲兄妹,如今被候婉云这么一说,锦烟的脸色难看极了,斥责道:“休要满口胡言!”
候婉云哈哈大笑,指着锦烟道:“我满口胡言?是你做贼心虚吧!母亲刚去世,瞧你着急呢,手都伸到我院子里了,这是急火火的就想摆当家主母的谱呢!呸,别痴心妄想了,整日里巴巴的攀着父亲,屁股后头的伺候,可是父亲压根就不正眼瞧你。你看看你,都伺候了多少年了,有个什么名分?若是父亲想给你名分,早就给了,就算母亲去了,也轮不到你这个贱婢当家!我瞧你这眉眼间都是风尘味,一看就是骚狐狸,八成是窑子里出来的女支女,你这身子不知道多少男人碰过,还痴心妄想的肖想跟了父亲,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若是你,这千人睡万人枕人尽可夫的女表子,我早就找口井跳了下去,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候婉云一番话戳中了锦烟的痛处,气的她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在场众人也都吓呆了,没想到看着温婉贤淑的贵妇人竟然说出这般粗俗不堪的话!
不过候婉云可不怕她们听见,如今她是主子,她们是奴婢,她怕谁?她就跟从前的顾晚晴似的,她最大,她做主!
候婉云得意洋洋的看着锦烟的脸色,心里爽快到了极点。她在姜家受了那恶婆婆多少恶气,今后她要将她受的气都撒在这些贱婢身上!
偏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候婉云看着众人畏畏缩缩的样子,享受着翻身做主的快感。可是她得意忘形,竟然不觉察,偏厅里的气氛不知道从何时起变了味道。
“你方才,在说什么?”姜恒低沉的声音,喊着压抑的怒气,从候婉云身后飘来。
候婉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觉得脖子有些僵硬。她不知道姜恒是从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他都听到了多少。
候婉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梗着脖子转身,噗通一声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