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惠茹咬着嘴唇,看着顾晚晴,内心在挣扎。顾晚晴也不说话,安静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抿着茶水,等姜惠茹开口。
坐了有一炷香时辰,姜惠茹眼神终于坚定了,她开口道:“我听说今天大伯母和锦烟姑娘起了争执。”
顾晚晴点点头,姜惠茹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了?
姜惠茹急切的抓着顾晚晴的手,道:“大伯母,你以后勿要再与锦烟姑娘起争端了。”
顾晚晴握着茶杯的手悬停在半空,淡淡道:“为何不能?我是姜家的主母,为何要忌惮她?难不成,你大伯宠她宠的无法无天,连我这个正牌王妃都不放在眼里了?”
姜惠茹拼命摇头,道:“大伯母,你误会的。大伯与您伉俪情深,可是锦烟姑娘她……”姜惠茹咬着嘴唇,心一横,平日里大伯母对她诸多宠爱,拿她当亲女儿一般疼爱,她不能眼看着大伯与大伯母夫妻之间起了嫌隙。就算是姜家的辛秘丑事,她也决定告诉给大伯母听。
“她怎样?”顾晚晴有些嘲弄了笑了笑,她知道锦烟在姜恒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姜恒甚至可以容忍锦烟心里喜欢的别的男子,可她确实不知道锦烟对姜恒有多重要,是否重要到连她这个妻子都要给锦烟让路。
姜惠茹咬着嘴唇道:“大伯母,你切勿误会大伯,大伯对您情深意重,这份心,惠茹瞧的明明白白。锦烟她……她是大伯的亲妹妹,也就是我的亲姑姑!”
锦烟是姜恒的亲妹妹?顾晚晴吃惊的看着姜惠茹。她曾经在心里做过诸多猜想,什么红颜知己,金屋藏娇,她都曾设想过,可是没想到锦烟居然是姜恒的妹妹!
接下来,姜惠茹把她那日在屋外听来的事告诉了顾晚晴。顾晚晴和姜惠茹虽然不知道锦烟不能认祖归宗的内情,可是姜恒对锦烟的亏欠,以及锦烟对小侯爷侯瑞峰的仰慕,还有姜恒答应了锦烟会维护候婉云之事,顾晚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末了,顾晚晴眉头皱了起来,虽说男人一般甚少插手内宅斗争,可是姜恒他既然答应了下来……那么事情似乎变得有些棘手。
姜惠茹看着大伯母的脸色不好,又将那日她在候婉云屋子里,看见候婉云用针扎巧杏之事说了出去,又加了一句:“大伯母,惠茹知道大嫂不是好人,惠茹也相信大伯母不是无理取闹的恶毒之人,大伯母做事一定有您的道理,无论如何,惠茹是站在大伯母一边的。”
说完,姜惠茹又像安慰顾晚晴一般,站起来挺胸脯道:“大伯母,素日里大伯是最疼爱惠茹的。若是锦烟姑姑去向大伯告状,惠茹也去告状,惠茹倒是要瞧瞧看,大伯到底更疼谁!”
顾晚晴失笑,忙拉着姜惠茹坐下,这孩子,也忒惹人喜欢了,真是没白疼她!只是顾晚晴是真心疼爱姜惠茹,姜惠茹性子单纯,爱憎分明,但是身体骨太差,顾晚晴不希望她去参与这些后宅的斗争,她希望她好好的养身子,而后找个好人家嫁人生子,一辈子舒舒坦坦安安生生。那些斗啊争啊,肮脏的东西,顾晚晴不希望沾脏了姜惠茹的手。
安抚了姜惠茹,叫她不要担心,而后又请霍曦辰同她回去,继续未完成的针灸。霍曦辰老大不乐意的瞅着姜惠茹,明明只比姜惠茹大三岁,却一副医者父母心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似的,对姜惠茹道:“你跑啊,你再跑啊!外头这么冷的风吹着,你连件披风都不批就跑出来,又跑了一头一脸的汗,再吹了冷风,又病的更重,你大伯又要将我扣在府上,不知扣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多爱惜自己的身子点?”
姜惠茹嘟着嘴巴,小声嘟囔道:“要你管!”而后小腰一扭,带着丫鬟出了屋子。
“你!你还跑!”霍曦辰在后头追着,手里拿着个披风,气的牙痒痒。平日里他的病人,哪个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偏巧这丫头这般的不拿自己当回事,他可是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