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培忽然想到了两个人,当下道:“我找章行严章大人,或王亮涛王大人……”
“王大人外出公干了,只有章大人在。大人要找章大人吗?”法警回到门卫室估计是打了几个电话,把消息回报了过来。
“好,好!我就找章大人……”蔡元培点头道,说着就要往里去。
“大人,还请下车登记一下吧。这是规定。”法警说道,只等他把登记簿写完。才给了他一块牌子,放马车进去。
蔡元培之前是出示过官牌的。不想他堂堂尚书大人还要下车亲自登记,他嘀咕着这些,只等车夫隔着前窗告诉他到了地方,他才理了理官袍和乌纱帽,堂而皇之的下车。
接到门卫室的法警的电话,章士钊早在楼下等着了,看到面有忧色的蔡元培,他关切的问道:“孑民兄,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哎!”蔡元培一声长叹,看了看周围有不少人来往,于是道:“有什么地方好说话吗,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很重要。”
“去我办公室吧。”章士钊带着蔡元培上了楼,廷尉府的经费虽然不多,但却足数,现在这栋大楼就是去年新盖的,他作为法制报的主编。还是有一套极大的办公室的。
两人上到二楼,刚刚坐定蔡元培就道:“行严啊,我是为了沪上刺杀案来的,现在不单是稚晖兄被巡警抓了。那些前去巡警局请愿的学生,还被他们开枪打死打伤,你说!你说!这是事情啊!这和以前满清的时候有和差别。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啊!开枪打死了学生?”章士钊吓了一跳,他作为法制报的主编。消息也很是灵通的,不想沪上除了刺杀一案。还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看着激动的蔡元培,安慰道:“孑民兄别着急,我去打听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等我一会。”
章士钊想走,蔡元培想拦可想到他是去打听消息,不由伸出的手又放下了,他只焦躁的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章士钊面色不愉的走了进来,他坐下道:“确实有这么回事,沪上督察院和安全局都介入了,想来明后几日就会有确切的消息。”
“明后几日?为何要明后几日?”蔡元培听章士钊如此说话很是气氛,“现在几百个学生都被警局抓了,明后几日怕是要多死几个!”
“孑民兄,现在督察院已经介入了,也就是说警局的一切举动都得在督察官的监督下进行,这还能出什么事情?我国的司法是独立的,就是竟成想干涉也干涉不了。”章士钊道。
“督察院就独立了?督察院院长徐锡麟还不是复兴会会员。”蔡元培知道的东西比章士钊多的多,对司法独立并不太看好:“现在我来就是想救救那些学生,还有稚晖兄,他只是一个书生,怎么会和刺杀扯上关系呢?一定是下面的巡警见是当朝总理被刺,巴不得多抓些人好讨好上官,这种把戏,自古皆有。行严啊,你可得帮忙把那些人给放出来啊。”
“这…,孑民兄,我就是一个办报纸的,怎么能放人?”蔡元培所请让章士钊很是为难,吴稚晖之事他是知道的,此人身居租界,要是巡警没有确凿的证据,是绝不会拿他的。但他也是当初爱国学社的一员,蔡元培为何来救人他是明白的,所以这些实话真不知道当如何说。
章士钊说自己救不了,蔡元培道:“行严,可不要忘了爱国学舍啊。稚晖兄我是知道他的为人的,还有那些学生,想想以前的南洋公学,学生们不是被老师逼急了,谁会退学?这根本就是下面的巡警官逼民反、草菅人命啊!”
蔡元培的话语一句比一句重,章士钊听的很不是滋味,但想到爱国学社,他的心也软了下来,道:“孑民兄,吴稚晖被捕是有确凿证据的,他带着刺客前往晦明学社,请他们帮刺客熟悉学堂环境和各科课程。他不管知不知道刺客的目的,就凭他事后对此隐瞒不报,还跑去